“啥？”

刘隼从电脑前抬起头，满脸茫然。

“恬老师你回来了！”

看清了恬棠的脸，刘隼激动多了，仿佛整个人都回春了似的。

“我有一个很不错的想法，我们坐下来聊聊怎么样？”

“不怎么样，回去睡觉！”

恬棠黑着脸，声音也比平常大了不少，说完也没有给刘隼辩解的机会，拖着人就往外走。

“哎哎哎……等会等会，我保存我保存一下啊！”

“没事，虽然我看不懂，保存我还是会的，放心走吧！”

关山月站在他的椅子旁笑眯眯地和他挥了挥手，握着鼠标很快将能保存的都保存了，不能保存的就放着，电脑也没关，快步追了上去。

三个人转头又去了莫邪的实验室，他看起来倒是要比刘隼精神不少，只是有点儿颓靡而已。

“回来了，我刚才去实验室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出去吃饭了？”

恬棠：……

是她高估了莫邪的精神状态！这个连时间都分不清了！才九点钟，吃什么饭啊！

“实验室今天放假，都回去睡觉，不管有什么奇思妙想还是争议，都给我留到明天，我今天不想听见任何关于实验进展的事情！”

她眉头皱成了川字，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让莫邪和还在挣扎的刘隼都安静了下来。

“小孩子炸毛了！唉……回去睡觉，不差这一天，小孩子昨天表现很不错，稳住，等我们这个项目开发布会的时候，主讲人的重担就交给你了，看好你！”

这还是恬棠认识莫邪以来，他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她心里多了些许暖意，这是被尊重的老师认可的感觉！

“我拒绝，让你和刘老师上去讲相声比我有意思，快点回去睡觉！”

暖意归暖意，认可归认可，该睡觉必须要睡觉，不能含糊！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一点儿也不注意养生，小心老了没人伺候！”

她凶巴巴的，看着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让人看了好笑。

“知道了知道了，啰里啰嗦的，小心你没人要！”

刘隼抓了抓头发，嘟囔一句转身就走。

莫邪都认怂了，他才不和恬棠对着干！小心瞥了一眼关山月，心里越发怨念，什么叫老了没人伺候，他还想追人呢，哪有学生这么怼老师的？

“我比你也就大十岁，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你不会三十岁？”

莫邪挑眉，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我三十岁了也是美少女，不像你，三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岁！”

恬棠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之前看见莫邪就腿颤，现在都敢和他呛声了！

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真的回了寝室，恬棠松了口气。

她和关山月对视一眼，一起回到实验室收拾残局。

撵人一时爽，打扫卫生火葬场！这个实验室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今天你家里那个……是夏安吧？”

说到那个的时候，关山月卡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并没有给夏安一个身份认证，看来也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她给我看的证件上是这么写的，这个人怎么了？”

恬棠心里一紧，不会吧？

“没什么，当初一起服役的，没想到她后来进了安全局，今天差点没认出来。”

关山月笑笑，说起了以前和夏安服兵役的时候的事情，恬棠听得两眼放光，时不时惊叹两声，收拾卫生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月月姐，你当初为什么要去服兵役啊？”

夏国人口十几亿，服兵役并非强制性的，很多人都不会去，至少恬棠长这么大，很少听说村里谁家孩子去服兵役，有时候也会听老爸说起，谁家想让孩子去，没走动关系被刷下来了。

“叛逆加上崇拜吧，我小时候住大院儿嘛，大院儿里从政的从军的都有，我爸那个人你也见过，他一心扑在安全局的事情上，基本不怎么管我，我想着从军能让他多看看我，就去了。”

“我弟嘛，受我的影响吧，他觉得一家三口除了他都服过兵役，他不去的话有点破坏家族传统，结果，就他一个傻子把服兵役当正事儿了！”

提到弟弟，关山月无奈摇头。

她当了两年兵退役，她爸在部队待了五年转业到了安全局，只有她那个实诚弟弟，在部队一待就不回来了，如果没出事儿，现在应该还在部队。

“月月姐……”

恬棠想抱抱她，才伸出手，关山月就避开了。

“嗐，你不会以为我伤心吧？伤心劲儿早过去了，现在提起来一点事没有！”

她不在意地摆摆手，好像自己真的不在意了似的。

恬棠还想说点什么，关山月的电话响了，那些安慰的话，转移注意力逗乐子的话都被她咽了回去。

“走吧，我爸让你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