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是从一个极端往另一个极端发展了？”

关山月小声嘀咕了一句，在恬棠疑惑问她说了什么的时候又摇了摇头。

大概是想多了？

她不愿意说，恬棠也没当回事，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恬棠刚和其他人说了工作安排，就被关山月带走了。

原本想着的是，就四套衣服而已，没什么好试的，甚至想好了试完衣服去哪儿玩来着的。

毕竟难得有休息时间，不让自己放松一下有点浪费下午的时间了。

然而等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什么四件衣服，分明就是让她看了四个穿衣风格而已，实际上要试的衣服要多得多。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试这么多衣服？我不是去参加发布会的吗？”

恬棠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咽了咽口水，指着衣架的手都在抖。

这些衣服，她要试到哪辈子去？

再说了，她哪儿来的钱试衣服！

下意识忘了自己其实还有几千万的恬棠都快心疼死了，这里从装修到服务再到衣服的设计感和质感，怎么看也不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几百上千都是对这家店的不尊重！

“我觉得我现在不是个科研工作者，也不是女大学生，我是即将参加戛纳红毯的国际知名影后！”

她随手拿了一件吊带礼服裙比划着转了一圈，对着全身镜比了个耶。

“你想太多了，哪个国际知名影后会和你一样傻？这又不是高定礼服，影后看都不会看一眼。”

关山月拿走了她手里的吊带裙，白了她一眼，将另一身小西装塞到了她怀里。

“去换上。”

“会不会太成熟了？”

恬棠觉得自己撑不住这个款式的衣服，她就不是那种明艳的大气长相，穿西装感觉会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那是发布会，不是过家家，也不是电影首映礼，难不成你还真穿礼服去？”

关山月挑眉，批判完了礼服，又对着穿了牛仔裤和T恤的恬棠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摇了摇头。

“还是说穿你身上这身，让人以为你是混进去的高中生？”

这话题没法儿聊了！反正就是她喜欢的风格都不行就对了！

气鼓鼓地拿着西装进了换衣间，恬棠一边碎碎念，一边麻利儿地换好了衣服。

衣服的尺码是合适的，颜色是低饱和度的蓝灰色，设计和早上她在手机上看到的那件并不是很像，穿着相对而言要更休闲飘逸一些。

她摸了摸衣料，感觉应该是布料材质的问题，这套西装摸着手感像是真丝，垂坠感很好，这样也就让衣服穿起来越发仙气。

“这不是挺好的？”

她一出试衣间，就听见关山月拍了拍手，一脸欣喜的样子。

“不错嘛，很合适！”

关山月拉着她转了一圈，边看边点头，就差没拉着她去走个秀了。

“真的合适吗？”

不可否认，恬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确实还行，没有她想象的场景发生，但要说多好看，她自己是没有发现的。

所以听见关山月这么说，她总觉得是关山月在忽悠她。

“少女，自信点！看着镜子，跟我念：老娘真的又美又帅！”

关山月掰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全身镜，笑眯眯地说着。

恬棠：……

这么羞耻的话怎么说啊！什么老娘不老娘的，被老妈知道不把她腿打折都是老妈最近修身养性！

“我说不出来……”

她哭丧着脸，想扯衣角又怕衣服是真丝她给扯皱了，两只手交缠着，不知道怎么放好。

“那就不说了呗！慢慢来嘛！再去试试这套，我觉得灰蓝色高级是高级，你的脸太幼了，穿着有点老气，这套嫩黄的应该不错！”

嫩黄的……

恬棠看着关山月手里那套近乎白色的黄西装，莫名觉得自己身上这套好看得不得了！

“月月姐，要不就身上这套吧？我觉得这套灰蓝特别好看！”

她笑嘻嘻地挽着关山月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你去换就去换！这些衣服的款式都不一样，你以为就颜色不一样呢？”

行吧，关山月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吓人，恬棠心里权衡了几秒钟，觉得还是自己乖乖听话得好。

一个小时后，恬棠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换衣服居然这么累人！比在实验室里站一天还要累得多！

“月月姐，亲姐！您老人家决定好穿哪套了吗？”

生无可恋的恬棠蜷缩了一下手指，勉强自己重新坐好，抱着奶茶小口小口喝着，眼带乞求。

“没有，一会再试试别的，这可是你第一次出席发布会，很重要的，必须要给人留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