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岳梵声音，李元武本想用自己生平能想到的所有的恶毒的语言狠狠咒骂。但话到嘴边却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干涩，竟是生生说不出话来。

看着李元武的样子，岳梵语气平淡的说道“不管是妖界，人界还是仙界。你今晚所见之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和和气气的一片，但真正让你融入这乱世之中。就你现在虽已是超脱凡人，试问你又能护的住谁？”

听岳梵说的如此认真，李元武虽未能全部听懂。但不知为何却十分认同。

见李元武并无排斥之举，岳梵缓缓开口说道“世间之事，本就难料。当初你远离家乡，舍弃父母的庇护。不正因为你也知道真正杀祸临头之时。作为长子的你其实并没有能力可以保护任何人。”

说着岳梵停了一下，看着山崖下的尸体说道“李元武，如果此人今日换做是你，你觉得你能以己身死。换得那个老妇和怀婴的生机吗？”

被岳梵如言语一激，李元武看着山下奔走的老妇。好似唤醒了心中前世沉寂的野兽“能……我能。”李元武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你不能！”几乎就在李元武言辞将毕之时，岳梵却传来了比自己更为坚定的话语。

看李元武一时无言，岳梵缓缓开口道“猛虎豺狼，并无人相，且口不能言。与你非同类而生。你以练气四层，弑虎亦有所惧。何况是与你我同类无二，能善言，可诡辩的活生生的人。类比于此，观其言行。我深知你就是个生性懦弱之人。而你……注定保护不了任何人。”

这句话一出，李元武回想以往所有一切旧事。一时震在原地，看着山下尸体。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