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奈微带着她的小喽啰来找郁渐的麻烦,以报上午的一脚之仇。
另一边,连纯刚出校门就被人打晕带走。
醒来以后,连纯感觉自己浑身难受,像有一团火焰在身体里四处乱窜。
她难受得想撞墙。
直到从床上滚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牢牢捆住了。
分明已至深秋,她怎么会这么热。
还没等连纯想明白其中的缘由,精致的雕花木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了几个体型彪壮的黑衣大汉,他们戴着墨镜鼻孔朝天。
为首那人冷笑三声:“别自不量力了,我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懂?”
连纯气哭了:“你们这群绑架犯……”
那人见连纯仍不安分地想跑,直接一脚踩在女孩的背上。
大汉嘲讽道:“乖乖躺好,少爷马上回来,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躺在少爷的床上。”
连纯攥紧了手指,无声地流着眼泪。
……
别墅门外,蒋明晏穿着整洁的衣服从劳斯莱斯上缓缓走下。
他理了理并不算乱的衣领,侧目问身旁的司机:“我现在看上去……还行吗?”
司机:“少爷最帅,无人能比。”
夸得他脸都红了。
这是他第一次约连纯,内心莫名有些紧张。
蒋明晏推开大门,淡淡地看了一眼排列整齐的保镖:“连小姐请到了吗?”
保镖们异口同声:“请到了。”
蒋明晏颔首:“她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来访?”
保镖:“已经到了。”
蒋明晏有些讶异:“这么快?”
保镖:“少爷的吩咐,我们自然是竭尽全力去完成。”
蒋明晏嗯了一声,对这群手下的表现还算满意。
不过念头一转,他记得连纯对原主的印象非常差,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地登门拜访。
他原想过如果连纯拒绝了,他就准备重新拟定计划,细水长流慢慢来。
但是她来了。
蒋明晏摩挲着手指上的尾戒,思忖了许久。
大概是上回送的温暖奏效了吧。
蒋明晏:“那连小姐现在在哪里?”
保镖:“在少爷您的床上。”
蒋明晏:“……”
这是大概是他第一次听见有女人在自己床上,会产生这么惶恐的情绪。
出于教养,蒋明晏咬牙切齿地对一众下属说了句:“谢谢。”
蒋明晏直接拔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自己的卧室。
楼下的保镖们——
“你看少爷这猴急的模样。”
“小年轻,肝火旺。”
“哟~”
……
果不其然。
推开门后,蒋明晏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了眼前。
脆弱美丽的少女被紧紧绑在床上,嘴巴上还贴着胶带。
连纯痛苦的呜咽刺激着蒋明晏的神经,他连忙上前扯掉了连纯嘴巴上的胶带。
几乎是立刻,连纯用最大的力气弹了起来,狠狠地咬住蒋明晏的手背。
她的呼吸是滚烫的,她的牙齿是尖锐的。
但蒋明晏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他是成年人,一眼就能看出女孩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暗骂了一句畜生。
但畜生是谁?
保镖吗?
保镖只是听命行事。
原主吗?
原主已经消亡,他才是蒋明晏。
骂来骂去,这句畜生还是骂在了自己头上。
连纯从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践踏她的尊严,碾碎她的意志。
蒋明晏成功了,从身到心地开始摧毁她。
活了两辈子,她还是落入了魔爪之中。
她不想再委屈自己讨好这个大魔头了,她要反抗,哪怕下一刻她就会死去,她这辈子依旧选择和蒋明晏抗争到底。
连纯用尽全力,如果可以,她想把蒋明晏的骨头给咬碎,她真想看看这个是不是连骨头都是黑的。
但身体里的药效太过霸道,她只在蒋明晏的左手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换做以往,她可能刚弄伤蒋明晏一个小口子,对方就一巴掌甩过来了。
可今天,她咬了很久,直到口腔里全是浓郁的铁锈味时,这个少年只是安静地立在原地。
连纯怯怯地抬起眼眸,透过眼前朦胧的水雾,她看见蒋明晏悲悯地注视着自己。
他这是在可怜她吗?
因为她又要死了。
连纯越来越恨,嘴巴却渐渐松了力气。
“连纯,我可以换只手吗?我怕等会儿抱不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