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韫轻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刚才回来的路上点了她的睡穴。
温婉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楚楚可怜。
想到她要做饭给自己吃的话,楚韫温和的笑了笑。
其实自己是不需要吃饭的,他早就辟谷了。
在医院的这些天他就没吃过饭,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也从来不问。
楚韫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不过他巴掌大,他的婉婉怎么哪哪都小!
楚韫心生爱怜,脱掉衣服上了床。
周夜拖着伤回了地府,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府上。
他也没怎么的,这楚韫下手也太狠了。
五脏肺腑都是疼的!
房间古色古香,每一件古董看着都价值不菲,可惜,都是纸糊的。
中看不中用!
他老子的原话是这样的———就他这个败家样,摆个真的还不够他砸的!
“少主,要不这次就算了吧,那姑娘咱惹不起。”
“是啊,是啊,咱这次就别给阎王大人找麻烦了。”
“怎么?你们怕了?”
牛头马面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说话。
少主和阎王大人的恩怨一千年了,每次都被阎王大人按在地上摩擦还死性不改。
周夜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去,把那老头给我叫来。”
牛头马面得令,一溜烟儿不见了鬼影。
地府办公大厅内,灯火通明,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奋笔疾书。
这么多的魂等着勾,那个冷面阎王也不知道这回去了哪里,一连大半个月都不见了鬼影。
可怜他一大把年纪还在这里打工。
判官老者愤愤的在生死簿上打??,死,死,都给我死!
牛头马面进来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架着人就走:“少主有请。”
“你们管这叫请?你们这叫绑架!我不去,放手,放手!”
判官的挣扎毫无意义,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进了鬼屋。
“少主,人请来了。”牛头马面双手抱拳对着周夜点头示意。
“周夜你个混小子,你不懂尊老爱幼。”
周夜:“哦,尊老爱幼是什么?能吃吗?”
判官:“……”
他吹胡子瞪眼:“不能吃,说吧,这回又伤哪了?”
判官一屁股坐在圆凳上,猛灌了好几杯水。
周夜转身,判官一口水喷了过去,马面快速的移动到周夜面前,死死的挡住了那口水。
周夜:“……”
“死老头,干什么,喝个水都喝不好,”周夜嘴里嫌弃叨叨的,喝退了马面:“退下。”
“哎呀呀,你这回惹的祸不轻呀,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看看这都往脸上招呼了,可见你有多招人恨。”
判官欣赏着他的鼻青脸肿仿若那是什么 世界名画,时不时的还点评几句。
“你看看,这力道,这水准,楚韫这得用了多大劲?”
“还有那眼,肿的跟核桃似的,你咋看清的路?”
周夜:“……”
“哎哟,那嘴角青紫青紫的,你说话不疼吗?”
“这打的你爹来了都不好认啊!”
“闭嘴,死老头,你看不看,不看滚。”
判官乐够了,见他气够呛,见好就收。“躺下。”
如果不是他现在鼻青脸肿,周夜能当场给他表演一个变脸。
“楚韫现在在干什么?”
周夜冷哼:“打从地府出去就一直待在医院里,还带出来一个女的,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
“啊!啊!疼!死老头!你要谋杀吗?”
判官老者笑眯眯的说:“哎呦,老眼昏花了,对不住。”
“你说楚韫和一女人在一块儿?”
周夜疼的龇牙咧嘴,“是,是,死老头,你轻点。”
判官的第一反应是他终于解脱了。
天知道自己帮楚韫挡了多少女鬼的纠缠,这下好了阎王夫人终于出现了。
“你给我说说那姑娘。”
周夜想到那个寡淡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没什么好说的。”
京城,老式居民楼内,温婉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僵硬难受,彷佛她不是休息,是去参加马拉松比赛了。
她坐起身来,眨了眨眼睛。
昨天,她撞了车,对方要赔钱,后来好像楚韫去了现场,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
温婉晃动着自己的脑袋,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可无论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脑袋反而像针扎一样疼痛。
温婉不再为难自己,她穿好衣服四处找着楚韫的踪迹,想问问后来怎么解决的,可房间内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走了吗?
说好请他吃饭,最后却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要楚韫提她收拾了残局,温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