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暗中联系大家,届时必定循迹将那东方逆贼一举歼灭,还天下武道一个清平!!!”
谢钧默默的转过头去。
原谅他,上次见人这么激动还是那个老头子吃到了烦烦亲手做的菜,他没太见过世面,在这里才发现人的情绪还能丰富成他面前这二位这样。
某谢姓男子自动忽略了自己当时没吃到那碗泡面时一口气揍了二十多个人的事情。
“多吃点,以后你跟他们一同操练,可有你的苦头吃。”
钟烦给扶谙安排好了以后的日常,走武学这条路,无论多好的底子,都要先从强身健体开始起。
钟烦没当过老师,但她绝对是一个极好的学生,而这恰恰就是当老师的关键。
扶谙自然万事听她的,又埋头苦吃了一会儿。
铃声作响,这会儿子甲二班的屋里热闹的很。
“哎哎!你们知道不,就新来的那个漂亮先生,是我们班的,听说是教习我们地术的先生!”
一个体格瘦小的学生蹿的灵活,冲到讲台上喊。
“左西,你又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看那女先生未必有我大,教那些丙班的练体还差不多!”
一个前排的女学生开口。
左西看了一眼女学生,心知对方不好惹,也不争辩,只说:“第二节就是地术,咱们不妨期待一下!是吧老陈?”
被叫的学生是左西的同桌,叫陈返回,这人年纪不大,但是块头很大,长得很不好惹,听到左西叫他,抬头道:“那肯定,总比让铁球叫我们好,就算是花瓶,起码好看。”
说完又低头去做手里的兔子形健体丹。
头一节课的先生进了屋,左西一眨眼就回到了位置上,一旁的陈返回赶忙将自己手里的兔子形健体丹塞回桌兜里。
“你离白芳远点,她最看不惯女先生,尤其钟先生年纪小,干嘛非和他们说。”陈返回悄摸的和左西说小话。
“你不知道,班长托我的。”
左西瞟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此时已经睡着的风云。
“风云?她怎么让你做这个?”
“风云晨练结束以后就和我说,钟先生她见第一面就喜欢,昨天就去和西门馆长商量了,此事八九不离十。但是白芳八成要闹事,提前说了让她先闹闹,省的课上发疯。”
陈返回看了一眼白芳,又看了一眼风云,叹了口气不出声了。
“三小姐刚来头一天就要讲课,是不是有些……”
眼看着钟烦就要夹着书本去上课了,扶谙觉得担心。
“小问题,别担心。”
钟烦本人毫不在乎,拿书就走。
老头夸她是武学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自然也不是虚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随着铃声响动,钟烦慢慢迈步进了这个甲二班的屋子,第一眼倒是也没看人,先看到这讲台,实木打造,雕花纹雕的钟烦沉默。
看不出来,这西门馆长也挺正经一个人,给武学堂的讲桌整的这么骚包。
钟烦放下书的时候,这屋子里基本已经安静了下来,毕竟是甲班,纪律性基本不错。
钟烦一抬头,一张俊俏的脸就已经怼到了面前——
“先生好!先生终于来了。”
钟烦看着这个女学生总觉得有点眼熟,“叫什么名字?早上晨练口号喊得很不错。”
钟烦记忆力还是很好的,很快从脑子里扒出来这张俊俏的笑脸——早上带人给她问好的女学生。
“我叫风云,甲二班班长,钟先生以后有事尽管找我!我打见您头一面儿起就喜欢您。”
风云脸上睡觉硌出来的印子还没消,笑的一脸灿烂。
“好,不过……上节课的先生想必讲话温和,睡得这么香?”
钟烦眼里带着笑意,状似玩笑道,风云却觉得背后一凉,嘿嘿笑了笑,“保证没有下次!”
“回去吧。”
“是!先生!”
风云打第一排过,瞧见满脸写着“我要找麻烦”的白芳,再想想刚刚钟烦先生的笑,默默替对方点了一排蜡。
“诸位好,在下钟烦,平日叫我钟先生就好。”
钟烦轻轻点头示意,下边细小的议论就开始冒头了。
“不知道你何德何能,什么出身地位,有什么本事让我们叫你一声先生?”
钟烦见着第一排的女孩紧皱着眉毛,眼神里充斥着质疑,“在场的大家都是这龙鱼镇及附近几个镇子里最顶尖的学子,更是交了束脩要在第一武馆学出名头跻身大都世家学院的。”
白芳刻意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钟烦:“你……年纪不大资历不深,更不是出身世家,这声先生,你担得起?”
私下的议论立刻被这番话带上了一个高潮。
“就是啊,这也太年轻了!”
“可不是,也不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