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墨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岑溪拿起公筷给萧御墨夹菜,
“你也多吃点。别只顾着看我吃。”
“好!”
月亮此刻已经高挂天际,照亮整个天空,他们一转头,看向窗外,就能看到那一轮圆月。
“今天是十五吗?月亮真圆啊!”
“十六!”
“哦,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岑溪点头附和道,“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
“你想喝酒吗?”萧御墨微笑着问道。
“啊?”岑溪以为自己听错了。
“喝酒赏月,不是人生两大乐事吗?”
“你这样一说,不小酌两杯好像都对不起这么美的月色。
你想喝什么酒?我去拿!”
“我不能喝,但你可以,让荷香给你挑一瓶好喝的果酒。”
“我自己一个人喝啊?那还是不喝了!我怕我喝多了,会做坏事!”岑溪摇了摇头。
喝酒这种事,多人显得有氛围,哪怕没有下酒菜,就着几粒花生米,也能喝到吹牛。
但一个人喝,就显得孤单寂寥,那还是不喝的好。
“你能做什么坏事?再说你都回家了。”萧御墨笑道。
“就是因为回来了才更担心。”岑溪嘀咕道。
“担心什么?”萧御墨看着岑溪,目光温和。
岑溪对上萧御墨的视线后,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耳根倒是渐渐红了。
“不用担心,回到家,你最大, 可以为所欲为!”萧御墨继续说道。
“万一我喝醉了,会发酒疯怎么办?”岑溪低着头尴尬地问道。
她倒不是怕自己会发酒疯,她是怕自己酒后乱性,将萧御墨扑倒了。
毕竟她垂涎他的美色已经很久。
而酒壮怂人胆,她还真不敢保证,自己喝多了不会做坏事。
即使萧御墨是男人,但他是残疾人,行动不便, 到时候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那就发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萧御墨微笑地应道,丝毫不在意,说完,铵铃让荷香挑一瓶果酒送过来。
岑溪错愕地看着萧御墨,这都可以!
“你难得回来,开心就好,不用有那么多顾虑。”
“其实也不算难得,我不过刚去学校一星期而已。”岑溪喃喃地反驳道。
“你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一星期已经几个秋了!”萧御墨看向岑溪回应道。
岑溪一下子无法反驳。
荷香送来一瓶杨梅酒,萧御墨打开后,给岑溪倒了一杯,鼓励她尝尝看。
岑溪轻轻地呷了一口,甜甜的还挺好喝。
“这喝起来像果汁啊!”
“果酒确实度数不高。”
“那我可以喝点。”岑溪说完, 又喝了一口,然后举着酒杯,对着月亮朗诵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然后转头看转头看向萧御墨,得意地问道,
“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有点李清照的感觉了?”
“李清照可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女中豪杰!”
“大口吃任何东西,我都没问题啊,可惜就是缺点才华。”岑溪无奈道。
萧御墨也笑了。
夫妻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人喝水,一个人喝酒,无话不谈。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知不觉岑溪已经将一瓶果酒都喝完了。
果酒的酒精度虽然不高,但喝多了也会醉 。
就如岑溪现在,虽然意识还是清醒的,但说话已经多少有些大舌头 。
“御墨啊御墨,我觉得你的人生不应该这样的!”
“那应该什么样?”
“应该挥斥方遒,恣意人生,不应该困在萧家这一方天地里。
哪怕萧家它再大,也不过就是几亩地 。
龙游浅滩遭虾戏,但龙终究是龙,注定是要腾空九万里,翱翔九州四宇的,而不应该困在这里。”岑溪喃喃地说道。
“你怎么确定我是龙,而不是安于一隅的鼠辈?”萧御墨微笑着应道。
“你不是,我觉得你不是。”岑溪认真地看着萧御墨,然后摇了摇头。“哪怕你现在过的是这样的生活,我还是觉得它不是你应该过的 。”
“什么才是应该,现在的生活我已经过了二十几年,从我出生就这样, 早已经习惯了。”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
“为什么要去改变,我不觉得现在要什么不好!”萧御墨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等着继承萧家的财产,就这可以一辈子甚至几辈子养尊处优。别人奋斗一生未必能到达的罗马,而我一出生在罗马。
我躺平的话,或许还能一直在罗马,我越挣扎不过是离罗马越远!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