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忍噤不住笑了。
没想到岑溪面对着这样让人窒息的困境,都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别具一格的路,让对手完全措手不及,瞠目结舌。
年纪小小的,却有大智慧,懂得借力打力,顺势而为,未来可期!
“岑溪,你在说什么笑话?这是我家,要什么房租?”
楼梯口,传来了岑玉激动刺耳的声音。
之前她一直在卧室里没下楼,因为父母特意交代过,让她别露面,这些事交给他们解决就好。
所以哪怕外面再吵,她还是关着窗户,开着空调,睡到十点多才醒来,洗漱好, 也没下楼,一直到这会儿, 忍不住下楼看看情况,没想到正好听到岑溪的话,一下子就火了。
“姐,说的很对!我住在自己家里,怎么还要费用?这不是笑话吗?”岑溪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道。
“岑溪,你耳朵有问题吧?我说的是,这里是我家,你要什么房租?”岑玉激动地反驳道。
“哦,原来姐不是帮我说话,我还以为姐是大伯家唯一通情达理的人,看来是我误会了!
不是我想跟你们算房租,是大伯和伯母要跟我算我住在自己家的费用。
我住在自己家里都要费用,那你们一家人住在我的房子里,不就更应该付房租了。
毕竟我是这房子的业主,你们也实实在在住了好几年 !”岑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回应道。
“这房子奶奶早就给我们了,早就是我们的 !”岑玉大言不惭应道。
“姐,我还想将印钞厂送给你呢,你们家想要钱自己印就好,还用得着抢我的吗?
可是我说送,印钞厂就真成你们的吗?
肯定不是啦, 印钞厂又不是我的,我根本没权利送给你。
同样的道理, 奶奶也没权利将我房子送给任何人。
奶奶要送你们房子,你们直接去找奶奶要, 别找借口占着我的房子就好。
不过我也不怪姐, 姐这会儿刚睡醒吧,难怪思维不清醒 !”岑溪微笑着应道。
“岑溪,你想死啊——”岑玉顿时怒不可遏,冲过来就要打岑溪。
以前一言不合,她就会动手教训岑溪,已然成为一种习惯反应,这会儿气得失去理智,自然没注意到在场还有很多人。
只是岑玉还没靠近岑溪,就先被她妈拦下了,压低声音提醒道,
“大家都看着呢!”
岑玉愣了一下,紧张地环顾四周后,才发现过来,客厅里坐满了人。
“这些年,姐都这样照顾我这个妹妹,不是打就是骂!”岑溪似笑非笑地应道。“是不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所以一言不合就想动手?”
“你——”岑玉气得咬牙切齿,但又忌惮于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只能硬生生忍着。
“别你你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姐结巴呢!”
岑玉气得要抓狂了,但硬是被母亲拦下来。
“这是我帮大伯和伯母整理的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费用,高中两年的学杂费和生活费明细。大学四年因为大伯帮我申请了贫困助学,所以没花大伯和伯母一分钱。大伯和伯母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按这数双倍付给你们。如果有异议,也欢迎大伯和伯母举证,我保证不会赖账。”岑溪收回视线,拿出一份清单,言归正传地说道。
“笑话,怎么可能就这点钱啊!你打发叫花子啊?”江茉莉将清单拿过去一看,下一秒就生气地扔回到岑溪身上,骂道。“你父母留给你的那一点点财产, 早就被你花完了,我们都还没跟你算这些年我们额外花在你身上的钱,你还好意思来讨什么财产!”
“伯母言下之意就是不愿意将我父母留给我遗产还给我咯?”
“都被你花掉了,拿什么还?”江茉莉怒目圆睁地吼道。
“是被我花掉了,还是被你们一家人花掉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既然我跟大伯和伯母意见有出入,我也不好让大伯和伯母吃亏,咨询一下律师,像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岑溪说完,转头跟律师请教。
“私下协商不成的话,建议转为起诉解决,届时谁主张,谁举证,结果由法官裁决,公平公正公开。”律师回应道。
“什么意思?”江茉莉一脸茫然地问道。
“妈,就是岑溪要告我们的意思!”岑玉在一旁提醒道。
“她告我们,我们就不能告她吗?到时候让法官看看,让大伙都瞧瞧,我们养了一只什么样的白眼狼!”江茉莉立刻唾沫横飞地嚷道。
“既然伯母也认为这样的方式更合适,那我们就交给法律去解决,也省得有争议!”岑溪微笑着应道。
面对着伯母这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要是冲动了,反而上了伯母的圈套。
本来她今天就没指望能顺利地让大伯一家心甘情愿地将父母留给她的遗产还给她,就如他们自己说的那样, 一些现金和易变现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