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挂了电话,按铃让等在外头的人进来。
那人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先生,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沈晏翻开文件,直接看向最后的结论。
【……被检父亲是孩子辛尘的生物学父亲,从遗传学角度已经得到科学合理的确信。】
【两人系父女关系。】
几天后,沈晏回国,辛尘跟他一起去了镜山的灵隐寺。
两人上完香后,又去神树那边挂许愿牌。
辛尘伏在桌上写字,沈晏在旁看着。
只见她写了4个字:永远健康。
然后她又把牌子翻了过去,又写上:永远有钱。
察觉到他古怪的目光,辛尘偏头瞅着他:“干啥?有什么意见?”
沈晏沉吟了几秒,“你的字……挺有个人风格。”
辛尘抱着手臂,挑起眉:“哦?什么样的风格?说来听听。”
“枝桠错横,怪石嶙峋。”
辛尘:“说人话。”
沈晏:“丑绝人寰。”
“能看懂就行,我又不是书法家。”辛尘白了他一眼,戳戳他的手臂:“帮个忙,帮我挂高一点。”
沈晏接过去,抬手把许愿牌系在了一根高的树枝上。
辛尘抬头看着他的动作,然后瞧见白光一闪而过。
她转头,看见管家蹲在远处的灌木丛后,慢吞吞地站起身,还朝她挥了挥手。
辛尘已经习惯他的神出鬼没,走过去扶他:“光叔,刚刚没看到你。”
“我在后面那辆车。”管家动作徐缓地跨出灌木丛,跟辛尘一起走到沈晏面前。“先生,日头越来越大了,要不要回去?”
沈晏点点头,用目光询问辛尘。
“你们先走吧,我还想逛逛。”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辛尘可没想那么快就离开。
沈晏离去后,辛尘在后院溜达,去池子里看那只据说活了上百年的大乌龟。
大乌龟趴在水池中央的台子上,四周绕着水,用栏杆围了起来,栏杆后站着三三两两的香客。
有些小孩拿着硬币往池子里扔,辛尘看着,总觉得有点不安全。
这个栏杆太低了,不小心就会翻过去。
“扑通!”
正想着,一个小男孩就掉了下去。
男孩吓得哇哇大哭,扑腾着两只小手。
池子不深,大概只到大人的腰,但是对一个小孩来说却是十分危险的。
他身边的大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辛尘翻过栏杆,一手拉着铁杆蹲了下去,另一只手伸长拉住了男孩的小手,将他拽回了岸边。
“小少爷!”
一个中年女人跑了过来,看来是男孩的保姆。
她惊慌地从辛尘手里抢过男孩,“你没事吧?我才一会儿没看着你,你怎么就掉水里去了?你怎么这么让人操心?”
男孩低着头,两只小手比了几下,又放下了。
辛尘皱了皱眉:那是……手语?
这孩子不会说话?
“你与其抱怨,还不如赶紧带他去换身衣服,免得感冒了。”辛尘冷冷道。“我在这里站了半天,可一直没看到你的影子。”
保姆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不要多管闲事。”
这么嚣张?辛尘眯起眼,笑了:“你这么说,那我还真得管一下了。”
“神经病!”保姆低声骂着,也担心被雇主怪罪,连忙抱着男孩去换衣服了。
辛尘慢悠悠跟在身后,见她进了一辆保姆车,好一会儿后,她抱着男孩出来。
男孩已经换上新衣服,头发也被吹干了。
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跟保姆说了几句话,从她手里抱过小男孩。
那居然是许久没见的纪驰。
这货不是被发配到沙漠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辛尘正沉思,那个男孩看到了她,远远指着她,“啊啊”地叫着。
“靖靖,你在指什么?”
纪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保姆也看到了,有些慌乱:“快到小少爷午睡的时间了,我抱他去车里睡吧。”
她想抱过靖靖,但靖靖抱着纪驰的脖子不撒手。
“他不困,让他再玩会儿。”纪驰说着,抱着男孩朝前走去。
靖靖是他大哥的儿子,内向文静,从来不跟陌生人打交道的,现在突然想去那里,勾得纪驰也起了好奇心。
辛尘抱着双手倚靠在树干边,看见纪驰越走越近。
他的表情由好奇变成惊疑,再由惊疑变成见鬼般的震惊。
“你!是你!”
这是纪驰第一次看见辛尘没化妆的模样,她今天只穿了T恤跟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辫,十分清爽。
跟夜晚在酒吧看到的那个妖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