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二三十秒,陈云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反应了几秒之后,她触电般的坐了起来,像个盲人似的双手在被面上摸索了几下。
这是……我的床?
我怎么会在我自己的床上?
对手呢?
我不是被那群人绑在地下室的椅子上吗?
眼上的黑布也没有了……
难道是……我已经赢了这场比赛?
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直到陈云觉得后背有些凉意,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怎么回事?衣服呢?为什么只能记起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周围的一切在黑暗中显现出原本的轮廓。
陈云环视了一圈,神情更加纠结。
确实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
可为什么……
就这么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在床上呆坐了两三分钟之后,她低头嗅了嗅被子上熟悉的体味,又呆坐了半分钟,然后掀开被子,草草穿好散落在床边的衣服,赤脚走到了客厅,把灯打开。
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后,她的视线落在了立柜上放着的粉兔子钟表上。
为什么时间是昨天?
难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老人的声音、契约、游戏对手、地下室的经历……都只是梦?
念及至此,她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那一男一女,慢慢走过去,坐在了两个人偶之间的空位上,左右看了一眼,很自然的撒娇道:“爸爸妈妈,我好像做噩梦了。”
说完,她挽着男“人偶”的胳膊,将脑袋轻轻靠在“人偶”的胳膊上,喃喃自语道:“爸爸,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我刚才好像做噩梦了。”
“晴晴,你在爸爸心里永远是最棒的!”,男“人偶”突然转过头看着它,保持着那种淡淡的笑容轻飘飘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