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骁艰难地从姑娘堆里挤出来,温言便笑着调侃了句:“李大豪杰来了啊,刚刚很是英武嘛。”
看着温言灿若星辰的眸子,刚刚对姑娘们都十分冷漠的少年莫名有些脸红。
心想,哼,总算叫你见识了小爷我的威力。
看着眼前耳尖发红的少年和远处欲迎还拒、窃窃私语的姑娘们,温言不禁敛眉浅笑。
“啊啊啊啊,他笑了!”
“另外一个还脸红了!”
“天哪,天哪!”
漂亮的姑娘们聚在一起,或用纤纤玉指,或用精致团扇,遮住嘴悄声谈论着。
温言以为她们是为了李骁才不愿散开,那曾想,那群姑娘是看着两个俊美如玉的公子站在一起,禁不住内心的八卦之情才一直未曾离去。
李骁见温言一直看向远处的姑娘们,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许的不愉快。他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妹妹的缘故,看不得这个家伙有空就对人家姑娘乱放电!
很快说服自己的少年,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尖,开口催促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客栈吧,今天出来逛的也挺久的了。”
温言虽不明白为何李骁这么想离开这里,但仍旧是点头同意了。
离开前,温言远远地扫了眼擂台上的赵驷,那圆球被人颤颤巍巍的扶起,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扶着自己的腰。
注意到李骁停下脚步等待自己,温言收回视线,迈步追了上去。
见两人走了,周围的人群方才散开。一直哎呦哎呦叫唤的赵驷使了个眼神,身旁的小厮便悄声跟上了两人。
注意到有人跟踪,温言伸手拽住李骁,向偏僻小巷走去。
“你干……”李骁看着与回客栈截然不同的道路,疑惑开口。
“嘘,别说话,有人跟踪。”
少年正欲回头,却被温言拉紧,轻声催促:
“别回头,往前走。”
少年瞪大了眼,凝神注意了一番身后的动静,果然是有人跟踪。
只是,少年原本就红的耳尖更红了,看着自己同温言交错的衣袖,顺从地跟着温言走开了。
故意同李骁绕了几道远路,温言将人引到死胡同后,便与李骁翻身从墙的另一头离开。
一路跟来的小厮见这里没了人,疑惑地找了半天,最后灰溜溜地回了赵府。
顺利到达客栈后,温言正欲推门进屋,却未曾想到李骁在背后道:“那什么,今天还是谢谢你了,虽然我一个人也可以将那群家伙打的落花流水。”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但温言知晓他说的是自己用石子拦下那赵驷的仆从这件事。
转头看向李骁,日中的光线打在他的侧颜上,少年少见的羞赧的样子尽收温言眼底。
注意到温言含笑的目光,只觉羞耻的少年迅速钻进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便关紧了门。
望着可怜的门扇不断地颤抖,温言摇摇头,笑着进了屋。
此刻,赵府。
鼻青脸肿的赵驷横腿卧在榻上,一个美婢为他扇风,另有两个美婢倚在一旁,细细地将药膏抹在伤处。
“你说什么!”
听到小厮禀报的消息,赵驷瞪大了眼,用手挥开身旁的侍女,惊怒道:“跟丢了?”
被派去跟踪二人的小厮跪在地上,垂着的脑袋几乎与地面相贴,紧张道:
“千真万确!小的不敢欺瞒少爷!那两个贼人的确是一转弯就没影了,求少爷明鉴哪!”
“真是一群蠢货!”
院里的仆从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显然是对赵驷喜怒无常的性格习以为常。
从榻上起身,赵驷刚要发火,管家却快步走了进来。
无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管家向赵驷微微颔首道:“少爷,老爷找你。”
踏出门槛前,赵驷满腔怒火无处发作,只得又踹了那个小厮一脚,看着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迅速爬起后继续跪好,这才略微满意地走向了前厅。
“听说你今日又去了那个擂台斗武?”
赵县令的样子与赵驷几乎一样,肥头大耳,油光满面。
未等赵驷说话,赵县令押了口茶,又缓缓道:
“院试近在咫尺,上头已经派人下来了,明日莫约就会到咱县内,这些时日你就莫要胡闹,安心留在屋里念书罢。”
“可是父亲,那个小子简直可恨,他让儿子当众丢人,这口气儿子咽不下啊!”赵驷急急道。
“咽不下也得咽!”赵县令狠狠瞪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
“这次考试设在我们县内,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待你高中秀才,过了这段时日后,再去教训那竖子不迟。”
说罢,赵县令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木桌上,喊道:“管家!”
“奴才在。”
“把少爷带下去,让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看书,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放他出府!”
“是。”
“爹,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