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姑娘,你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柳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杨玄同。
“不着急。”
“你真的没和荆芥、茯苓做局?”柳叶再问。
“没有。”
“你的话我能信吗?”柳叶还问。
“你爱信不信,茯苓当初卖剑的时候也只是告诉我它很值钱罢了。”
“那她和她家老爷子不是联手给你挖坑吗?”
“嘿,她给我挖的坑还少吗?这年头,做茯苓的好友着实很难,要不是我几次凭借着自己优秀的应变能力,见招拆招,躲过一难又一难,茯苓早就可以给我烧香了。”
“还得是您,玄同姑娘。”柳叶笑着夸奖道。
“不过,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杨玄同从桌边站起身来。
“杨姐姐,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寻我那六千万两白银了。”
“去哪里寻?”
“天涯海角,处处可寻。”
“杨姑娘,保重。”伏坚率先站起身来,作揖道。
“嗯,伏大人也是,你的事,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多谢。”
“小妹妹,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去寻宝?”
“不要啦,我还是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吧!”公冶长青觉得杨玄同此行并不一定有所收获,还是不要跟着她瞎跑。
“真是机敏!”
杨玄同本来也不必收拾,来的时候,是两把剑,回去的时候是一把剑。她向众人招手,将自己的剑背在身后,便迎着朝阳离去。
公冶长青看到这朝阳很是熟悉,她想起来应该给赵彧写封信了。
“师父,戾剑会在哪里?”
“柳公子,你觉得呢?”伏坚反而问柳叶。
“自然是在最想得到它的人手里。”
“谁是最想得到它的人啊?”公冶长青问。
柳叶和伏坚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却都不把所思所想说出来。
“柳叔,告诉我嘛。”公冶长青拉着柳叶的衣袍开始撒娇,见柳叶没反应,转身看向伏坚,伏坚却早已朝着正房走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长青,忙了一晚上,你不困吗?”
柳叶这么一提醒,长青才想起来自己一晚没睡,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快去睡会儿吧,今日还用去学堂吗?”
“正好不用。”长青蹦蹦跳跳回到西厢房中。
柳叶走入正房,伏坚正在等他。
“柳公子,还有一事,我们刚刚未提。”
“什么事儿?”
“在顾与昌的暗室里,发现了天煞的遗骨,上面少了一节肋骨。”
“玉良国的天煞,为何会在这里?”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那我回玉良国打听一下,长青就交给你了。”
“嗯,放心吧。”
柳叶在临行前进入公冶长青的房间,看到她合衣而睡在榻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柳叔,你要走了吗?”
“你没睡着?”
“柳叔,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照顾好自己的。”
“嗯,我相信你。”
“有什么要给你爹娘带的话吗?”
“你就把这些事都告诉爹娘,他们自然会知道我过得很好!”
“好的,你睡吧。”
“再见,柳叔。”
“嗯。”
柳叶离开了,长青落了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她的柳叔。
柳叶也是自由的,从枝头脱落,随着风可以飞舞在人间的任何地方。
第二日清晨,茯苓将乐安平带到了没人知晓的安全之所。
“多谢茯苓姑娘。”
“您认出我来了。”茯苓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但她才刚刚二十岁。
“朝如青丝暮成雪”,茯苓在十二岁时失去母亲,一夜之间便白了头。父亲荆芥害怕她身体有恙,带着她遍寻名医,但随后便证明这是悲伤过度的结果。
从那时起,茯苓便离开荆芥开始独立生活,她早在耳濡目染之下,就学会了父亲的那一套,于是做了与父亲一样的事情。
但与荆芥不同的是,她随心所欲,喜欢偷任何她觉得有趣的物什,将自己的每一日过得又刺激又开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娘亲偷走了她的悲伤,埋进了坟墓。
“先生,这里也并非绝对安全,话不多说,您得去一个地方!”茯苓睁大眼睛兴奋地告诉乐安平。
“什么地方?”
“青城山!”
“青城山?”
“对,戾剑就在那里!”
“戾剑不是到了法安国?”
“没时间解释了,您快些出发!”茯苓催促道。
“青城山,是诸葛先生那里吗?”乐安平敬称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