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不过一会儿就开始了。
一众嫔妃按位分高低,并坐在殿内的两边,唯有鞠绾娴不同。
江源怕那些嫔妃跟她说一些不该说的,也怕鞠绾娴吃不好,于是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徐让和张晚意作为宾客,当然也要来。
宴会开始了,一群人来自江南的舞女开始表演各种的舞蹈,水袖舞、惊鸿舞、民族舞……
徐让丝毫不在乎,徐让坐的地方离海鲜最近,所以徐让趁大家伙都在看舞蹈的功夫,疯狂的给张晚意剥虾,等张晚意发现时,徐让已经剥了大概三、四盘的虾。
张晚意急忙抓住了徐让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剥了,徐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张晚意随后转头继续看表演。
徐让又看中了桌上的那几只螃蟹,特意的挑了几只母蟹,又开始了,不停的忙活,大概弄了一小盘的蟹黄和蟹肉吧!
张晚意转头正好看见了忙到不可开交的徐让,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
“别剥啦!你看看都几个盘子了?我估计你和我一起吃都吃不完。”
徐让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怕你吃不饱,我刚才尝了一下,海鲜都挺好吃的,就是这虾和蟹特别难剥,我想着……我如果剥完了,你就可以痛快的吃了。”
张晚意被这个“傻夫君”给逗笑了,但这也足以证明,徐让是真的很爱张晚意。
两人的互动被鞠绾娴尽收眼底,鞠绾娴也彻底放下心来,当然,江源也不可能闲着。
江源离海鲜比较远,但是他又不想招呼那帮奴才,所以“他就以食物有毒”,要检查的理由,拿着银针挨个往食物里试,趁机在那么一大桌的海鲜里,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了那桌的虾王和蟹王。
江源偷偷的藏进自己的袖子,又极其敷衍的试了几道菜之后,就飞快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将虾蟹递给鞠绾娴,并示意她不要出声。
气氛正热烈时,睿嫔身旁的宫女大喊一声:“不好了!有人下毒!娘娘!”
江源怔怔的愣在原地,那盘有毒的菜就是他试过的菜,而且是最仔细那个,怎么可能有毒?
就在刚才那了十多分钟之内下的毒吗?几乎没有谁去接近那道菜呀,说不通啊!
李湫棠是一个头脑极其冷静的人,对着离他最近的小太监喊道:“你看什么?传太医了啊!”
来的是太医院的温太医———温枫杙(yi四声,同亿)
睿嫔被太监和婢女搀扶着,到后来人干脆失去了意识,要知道人失去意识之后,就如同一块巨石般沉重,江原本就不喜欢她,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温枫杙给睿嫔把了一下脉,脉象并不稳,忽高忽低,这显然就是中毒了,这毒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图像鹤顶红和朱砂那样中毒时,反应那么强烈,又不像绿谷草那样,是慢慢深入身体的。
“陛下。”温枫杙转头看向江源,一脸惶恐,道:“睿嫔这脉象怕是要不行了……”
江源听闻后转过来头,静静的看着濒死的睿嫔,睿嫔此刻脸色煞白,一只手死死的攥着,另一只手在半空不断的比划着,嘴角还不断的渗出来血液,将他那一身浅绿的衣服染得通红。
江源对着温枫杙严肃,道:“朕命令你用全力去救治睿嫔,绝不容半点马虎!”江源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希望后宫的人早点死光光。
江源先行一步带着鞠绾娴离开。
徐让是个聪明人,看见这种因为宫斗而出人命的场景,他肯定不能待下去,所以,睿嫔毒发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张晚意跑了。
上松园。
现在已经全黑了,月亮挂在半空中,上松园安静的不行,银色的月光下,只见凉亭里坐着一男一女。
徐让毕竟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懂一些情话之类的,以至于两个人静坐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有。
徐让悄悄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些糕点,虽然这些糕点已经因为颠簸而碎掉了,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张晚意毕竟还饿着肚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糕点就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徐让轻轻地将张晚意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保证她在吃东西的时候不会咬到头发。
翌日。
睿嫔在温枫杙和其他的一众太医的抢救下,勉强的活了下来,这件事在后宫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一大清早,那群人就聚在屿贵妃宫内讨论。
原妃聊的最是激烈,道:“你们看见昨天皇上的那个样子了吗?阴沉着脸诶!可是要闹大喽。”
一旁的向贵人也来插话,道:“不一定!如果说咱们姐妹几个是皇上召过,但不碰。睿嫔就是皇上,根本都不召。”
屿贵妃是个聪明人,对于这种事情,她虽然有心听,但不敢讲,毕竟隔墙有耳,如果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就不是禁足的事情了。
“你们看见新进宫的珺(jun四声,同俊)皇贵妃了吗?听说是个西域来的呢!”不知是哪个妃嫔突然插了一嘴,大家的话题就由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