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和流云来到城外破屋时,没想到元娘居然还在这里没有逃跑,这一点很奇怪,元娘像是故意在等他们。
长清示意秦玥上前,让她喊元娘的名字,她既然没有伤害秦玥,想必是还尚存神智。
秦玥走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叫道:“元娘,元娘,你还在吗?我是秦玥,你出来见见我啊。”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秦玥有些焦急,还想往前,被流云拉住,对她摇了摇头。
此时,忽然一阵寒风吹过,破屋的门开了,暗影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是元娘。
此时已经月上中梢,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元娘身上,更显得诡异非常。
只听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你们是无涯派的仙长吗?”
秦玥听见元娘开口,又落下泪来,仿佛她还是那个未出阁的小女孩。
长清开口,声音清润,自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效果:“在下正是无涯派的长清,元娘你有什么苦衷,皆可说与我听。”
元娘似是有些激动:“我不想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被骗了,他对我说他能帮我,可我没想到却变成了这样。”说到后来忍不住哭泣起来。
“他是谁?你答应了他什么?”流云抓住重点。
“我不知道他是谁,那日是瞳哥儿的满月宴,他们在前院欢声笑语,一家人言笑晏晏,就只留我自己在后院。”元娘擦了擦眼泪。
“我当时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越喝越伤心难过,春兰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她嘲笑我生不出儿子,又不得夫君宠爱,用污言秽语羞辱我。”元娘情绪有些激动。
“我忍不住动手打了她,没想到她居然敢还手打我这个当家主母。还...还趁乱用匕首划花了我的脸。”元娘摸着光滑无瑕的肌肤。
流云看出不对,元娘脸上并无伤痕,皮肤光滑,看上去十分美艳。
元娘还在自顾自地说:“我气急了,夺过匕首杀了她。我害怕极了,我杀了人,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他出现了。他叫我不要怕,他会帮我,但是我要答应他一件事情。”
“他长什么样子?”流云打断元娘。
元娘仿佛没听见,还在继续自言自语:“他说能帮我恢复容貌,给我吃了一颗丹药。”
“然后,他走向春兰,用手剥了她的脸皮,原来春兰没死,他活生生剥了春兰的脸皮。”说到此处,元娘恐惧地直发抖。
但下一刻,她又好似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她抬头直视长清,面无表情,好像换了个人。
“本座的事也是你们可以打听的?真是找死!”之前的声音也变了,变成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秦玥刚想叫元娘的名字。被流云一个手刀切在后颈放倒在地,然后冷静吐出两个字:“碍事。”
长清很想告诉她,明明是她叫人家来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只见流云拿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葫芦,嘴里念着口诀,葫芦突然飞至半空,变大数倍。
这时再看,这哪是个黑不溜秋的葫芦,这是个价值连城的墨玉葫芦。此时发动起来,自葫芦中心发出耀眼光芒,把葫芦映的通体碧玉。
这是流云的宝贝,墨玉赤练瓶。此瓶用口诀开启,可增大数倍,放出光芒,令妖物立刻现形,祖宗八代都给你照出来。
金光一照,“元娘”似乎早有察觉,立刻闪身退到破屋里去了,只听他大声骂道:“无涯派的废物,只会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什么狗屁法宝。”
“不入流的你都这么害怕,入流得还不吓得你遍地找娘?”流云一个分身,向破屋冲去。
长清紧跟其后,手腕一甩,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中,微微泛着淡蓝色光泽。
二人来到破屋之中,只见“元娘”站在一片黑暗之中,鬼气森森,不再作声。
长清大喝一声,大步上前,手中剑尖向前发出一道剑气,“元娘”却未作任何闪躲。
一击即中,“元娘”倒地,这次倒是叫了出来,可并不是刚刚的男子声音。
长清暗道一声不好,收了剑气,俯下身查看,倒下的是真正的元娘,那附在她身内的妖怪早已不知去向。
流云见状很是不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只会逃跑。”
元娘被剑气所伤,尽管她现在半人半妖,也还是受不起长清一击,伤势颇重。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向长清二人,口中鲜血直流,挣扎开口乞求道:“二位仙长,元娘自知,罪孽深重,做了许多错事,还请你们,不要将真相告知我爹娘。”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流云在旁无情开口。
她一点也不同情元娘,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原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偏偏选了最坏的一种。
“宣哥哥,你来接我了吗?”元娘伸出手,好似要抓住什么。
“我本以为你的心是冷的,我亲手把它挖出来时,它却烫的要命,可是你对我为何那么狠心啊”元娘边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