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艺回到房间,刚才在饭桌上已经了解到姜稷已经给她的学校的校长打过电话请假了,归期待定,这意味着她还有时间去做自己的私人事情。
时艺站在落地窗 ,看着窗外的主楼,安静且神秘。一弯弦月,稳稳地悬挂在半空中,向人间撒下银晖,温柔又冰冷。
时艺对着脑海中的小团子开口道:“团子,我看到了七岁以前的姜稷。可怜,弱小,无助。”
“可是,艺艺,姜稷可是大佬哎,我接收的记忆是强大如神祇”,团子萌哒哒地疑惑。
“姜稷,七岁以前,还未被姜家寻回。流落在外,终日与街上的恶犬争食。
小小年纪,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春暖花开,始终穿着那一件打满布丁的衣服。街上的人们厌弃他,可是无可奈何地又害怕他。”
“有人生来被父母家人疼爱,有人生来微末如尘埃。”
“姜稷,一直内心深处都是孤独的。所以,他的求生欲望基本判断为零。
在幼时一次有意图的打架中,他被人开瓢了,后来没有及时救治,落下了严重的头疾。姜稷重回姜家后,丝毫不关心身体,头疾愈演愈烈。”
团子看着可爱的艺艺泪流满面,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划过少女娇嫩的脸庞,直至一滴一滴落到时艺葱白的指尖。
猛然一阵凉意,时艺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为心疼姜稷而失态不已。究竟是什么原因,时艺还没细想,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时艺稍微整理了一下姿容,走到门边,打开门,发现原来是姜稷。姜稷穿着一身纯黑的家居服,乌黑浓密的发梢还在不停地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
时艺一想到姜稷可怜的过往,一时冲动下就和姜稷抱个满怀。姜稷愣住了,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不解,但是内里还藏着隐秘的笑意。
过了一会,时艺平静下来。对着姜稷说道:“不好意思啊,姜稷,我刚才失礼了。”
“没关系,我刚才听到你房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你为什么而哭泣?”姜稷看着时艺微微红的眼眸说道。
“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时艺避而不答,对着姜稷眨了眨眼,“早点休息,晚安。”
姜稷略微有点失落,心想,艺宝还没有喜欢我,我要忍住,不能让艺宝被吓到。
时艺重回房间,对着脑海中的团子说:“团子,我的神魂已经彻底稳定了。姜稷如今是我的恩公,我决定我一定要治愈好姜稷的头疾。”
“嗯嗯,我知道艺艺的实力,祝艺艺顺利成功。”团子一拱一拱它的白绒绒的小屁股,软糯糯地说道。
“那是自然,好歹之前我学过医术,再加上天道的补偿,我有信心医治好恩公。”时艺眨巴着圆鼓鼓的狐狸眼。
关灯,上床,时艺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带拖泥带水。
旁边的姜稷走出房间,来到书房。坐在他专属的座椅上,回想刚才时艺主动拥抱的他的场景。
仿佛怀抱里还留有时艺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姜稷细细的捻着冷白的指尖,决心要将时艺养胖一点。
双方一夜好眠,月亮也偷偷地躲在云层后休眠,他们都在安静地等待着太阳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