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的唇便不由自主地逢了上去。
他似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唇|舌|贴|合,这忽来的温柔悄|入,他的柔与软登时将她擒|获,这莫名的亲近让玄机想退。
霍青鱼浅|尝辄止,松开了她,却仍旧是带着一身的娇嗔,将双手环住她的腰身,靠在她的脖颈边,轻吹着气,这般亲密,这般撩人。
望着她脖子根|处逐渐泛起的温热,霍青鱼抿唇一笑,轻轻地闭上了眼,问:“大当家,咱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好给我一个正式的名分呀!”
“拜堂成亲!”玄机愕住了。
这却是玄机从未曾想过的,刚才山里兄弟打趣,她全当作了玩笑,却没想到这会他会耍赖似的倚在自己身上,要一个名分。
“嗯!”霍青鱼却异常认真地点着头,“你看他们都喊我姑爷,没名没分地在山上,他们这一声姑爷应得我心虚。”
霍青鱼轻轻地挪动自己的鼻尖,慢慢地用自己的鼻息去靠近她脖颈与耳后的素肌。贴切地将吻未吻,如轻羽拂过,尤然有鼻息间的温热从她肌肤上面流过,却不落下,挠得心痒。
他边撩拨着,边迷糊地道:“死生相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心头有一阵阵被电流窜过的酥|麻,让玄机全身几乎带起了颤|栗,欲拒不得。
这男人……也太会了吧!
“你喝醉了,”玄机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他这会靠在她肩头上,没有看到她沉浸如霜的脸色,以及从她紧抿的双唇间流淌出来的话语冰冷,“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想跟我成亲。”说话的当间,她都忍不住冷冷勾唇,带上一抹莫名的嘲讽。
霍青鱼的手上来,掌心捧住她的一边脸颊,他的头也从她的肩上起来,直视着眼前的女子,“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玄机。”
他的言语似烈火燃烧,他的目光如冷夜炽阳,烙在玄机逐渐难以置信的眼里。倒影中的霍青鱼,仍旧是那样的温柔,仍旧是那样的矢志不渝。
霍青鱼轻动拇指指腹,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边,“见过最黑的夜,所以更加信仰心中炽烈的火焰。因为失去过,所以信仰才更加坚定不移。玄机,忘不掉的,这辈子我们都休想将对方忘掉。”他的话语声音不大,却重如磐石。
相望的目光里有真挚,有清明,有历经千难万险后的不动摇。玄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他是否听懂了自己在说什么。
但下一刻,他又吃吃地笑了起来,恍惚之间,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她衣衫一挑,香|肩浅露,他这一次是迎着她的肩骨,她的锁|骨遍吻了上去。
狂妄且炙热,是久违的|动啊!
一阵阵轻颤自心头起,玄机紧咬住下|唇,强行忍住心头的颤栗。她想伸出手推开这个男人的时候,忽然他将身一|直,直将玄机拦腰横抱而起,将两人没入床榻中。
“霍青鱼!”玄机惊呼一声。
然而,却见霍青鱼将身一偏,从自己贴身藏于靴中的匕首抽出,寒光骤现,玄机那一声惊呼也止了下去,没有再说下话,而是冷冷地看着霍青鱼。
他发现端倪了吗?
霍青鱼看着玄机,将自己另一只手握住了刀刃,猛地将手一抽,从掌心中,缓缓地有鲜红流出,这抹鲜红让玄机再次讶异,瞠着双眸不能言语地看着。
他慢慢将手扣在她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十指交握,就是掌心的鲜红也同样印落在她的掌心间。
霍青鱼俯首下去,轻缓地道:“没有我的血,你进不了龙脉的。”
他知道?!
他到底想干什么?
玄机心头一落,没等她理清霍青鱼的意图时,霍青鱼却径直将吻落下,这一次外头即便山崩地裂,他也不放手。
玄机不能自已,她也天塌地陷了。这人类的躯体,五感齐备,甚至连这人类该死的情和爱,都在他情起的那一刻,也同样情动。
窗外,风吹狂沙过山间,绰约间,竟也如此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