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芳阁那里,顾以瑾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让他更加不能放松警惕。
怎么可能那么刚好,在那女刺客离开郎芳阁没几天,就来行刺玉琪?
没能亲手抓住幕后黑手,顾以瑾觉得十分对不起云玉琪。
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让顾以瑾很是心慌。
这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是源自云玉琪。
他宁愿自己有事,都不希望她有事。
“宇枫,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贺宇枫一睁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云玉琪,眼中一闪而过欣喜。
“没有,我很好。”
多久没有这种被人关心过的滋味了?
久到连贺宇枫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好个屁啊好!”云玉琪真的忍不住要骂他了,“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你干嘛跑过来!”
“那个人明明针对的是我,而且我本来有机会躲开的!”
“所以你过来为我挡箭,分明就是自找罪受啊!”
云玉琪一连串说着,倒是没有几分感激的意思,反而全都是抱怨。
这不禁让贺宇枫有些愕然,这……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难道不应该是感激涕零,然后要报答他的恩情吗?
“我……我下次注意,不会给你添麻烦。”
诶?她是不是说过头了?
她好像一下子拿出了以前训队员的态度来了。
放在以前,做这种傻事,最后只有被骂的份。
“不不,不是说你添麻烦,是……是说,让你不要再冒险了。”
“你看看,这一次索性没什么事,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我怎么跟你家人交待不是?”
云玉琪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失言了。
在说到家人的时候,他眼中露出的分明就是落寞。
是的,落寞。
有些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光鲜靓丽的,可是只有致自己知道,过得并不好。
家庭,带给一个人的,是最原生的伤害。
“再说了,我可赔不起啊!要是你家人勒索我,我该怎么办是不是?”
云玉琪开起了玩笑,她不想场面一度尴尬。
大概是她的玩笑起了作用,贺宇枫也跟着笑了起来,“缙王府家大业大,难道还付不起不成?”
“嗯……”他这么一说,云玉琪还是觉得挺有道理的。
顾以瑾那么有钱,被勒索一点,根本就无伤大雅。
“你怎么说,就是有勒索的心喽?”
“没有没有,哪敢哪敢。”贺宇枫笑着摇头。
看云玉琪那架势,可是像要是他真的说是的话,那岂不是要对他动手?
两个人开着玩笑,回来的顾以瑾刚好站在门口,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咳咳”
顾以瑾咳嗽两声,他是在提醒那两个打趣的人,他来了,要注意一点。
尤其是那贺宇枫,明知玉琪乃是有夫之妇,还是不顾男女之别。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玉琪一次,或许早就被自己扔出了缙王府,哪里还会让他在这里待着。
“既然贺公子已经醒来,不如我让人送贺公子回将军府,如何?”
顾以瑾望着贺宇枫,虽然说的客气,可眼神中带着的就是赶人的意味。
贺宇枫又如何不清楚他的意思,“那就劳烦王爷了。”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不然还是在这里修养几天吧?”
总归是因为她才受的伤,云玉琪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不了,我一日未归,”说到这,贺宇枫停顿了一下,随后才说出后半句来,“家人该担心了。”
担心?怎么可能?
他们大概是巴不得他死在外面,这样就不会给贺家丢脸。
“既然如此,我送送你吧。”
见他坚持要回去,云玉琪也没有再挽留。
就算跟家里人关系不好,也不能不回家。
再说了,正是因为这样,才最好不好露出把柄。
只是还是被贺宇枫谢绝了,“不用了,我这伤的也不是腿,可以自己回去的,你放心吧。”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
应该是因为不想让家人知道些什么吧?
云玉琪最终还是把他送到了门口,就与他拜别。
等目送他渐渐离开以后,这才慢慢地跟顾以瑾算账。
“顾以瑾,你怎么回事,他好歹是个客人,你怎么能赶他走呢!”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还是说……
“该不会,你这是吃醋了吧?”
“不会吧,你这眼神闪烁的,是心虚了啊!”
云玉琪的紧紧逼问之下,顾以瑾只能移开她的视线。
却因为这样被云玉琪认为是心虚,“顾以瑾,你果然是大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