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别以为你不跟老子说老子就不知道，老子还精着。”

“现在还没。”陈瑾生轻声说。

陈福盛点点头，没继续这个话题，“我听他们说，得先服八年役。”

陈瑾生：“嗯。”他知道，也是他爹自己找人问的。

陈福盛看着他：“等你上了大学，就送我到养老院去，你给我买的这个轮椅，我用着还习惯，算能自理，到养老院费用能少点。”

陈瑾生看向他，说：“我带着你。”

“啰嗦。”陈福盛一脸不耐地骂道，“你要报的那学校成天封闭，你还怎么照顾老子？等你毕业要去驻地，还得拖着我这个半残废的，你不嫌麻烦老子还嫌累！”

陈瑾生放下筷子，认真说：“我有办法，我带你一起去。”

“滚一边去，万一哪天你去打战死了，老子还得亲自给你收尸，我跟你去，我跟你去有啥好处，闲的我。”

陈福盛往嘴里猛塞一口饭，嚼了好几下，才看着一处低声说：“爹也知道，爹跟着你，就是拖累。”

“爸。”陈瑾生皱眉，灯光下，陈福盛眼里的红血丝刺痛了他。

陈福盛说：“儿子啊，爹累了，真走不动了，你让爹待在这里，你爸妈的墓地还在这，爹舍不得走。”

陈瑾生听着，眼睛红了，他偏过头，说不出话。

高二的学习生涯快结束的时候，楚洋突然在一次周末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就要出国了。

【江嘉灵：？你不是才回国两年吗？】

【楚洋：这次去英国】

江嘉灵想起楚洋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巧克力，忽然有些伤感。

【江嘉灵：不喜欢国内吗？又要出国】

【楚洋：爷的志向不在这里】

【江嘉灵：我呸！】

过了好一会儿，楚洋又发来一条消息。

他问：她最近怎么样？

江嘉灵看着这行字，在心里叹了口气。

【江嘉灵：连名字都不敢打出来啊，你个怂逼】

【楚洋：我就随便问问】

【江嘉灵：她看着挺好的】

楚洋没发消息了。

江嘉灵想了想，又给他发消息。

【江嘉灵：叶清要去首都政法】

【楚洋：让她别太累】

【江嘉灵：她说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高考对她来说很重要】

【楚洋：我知道】

江嘉灵又问：你明明喜欢她啊，为什么不跟她说？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楚洋输入了很久，估计一直在打字删字。

【楚洋：我爸妈要我娶你这样的】

江嘉灵没说话了。

【楚洋：当然，我对你没兴趣】

【江嘉灵：呵呵】

【楚洋：你爸妈呢】

【江嘉灵：我还没问过，不过陈瑾生来我家的时候，我爸妈对他态度都挺好的】

【楚洋：那就行，我看叔叔阿姨都挺开明的】

【江嘉灵：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生病，他们就比较疼我一些】

【楚洋：苦肉计这招不错】

【江嘉灵：你要出国的话，以后真的就没机会了】

【楚洋：为什么这么说】

江嘉灵抿抿唇。

【江嘉灵：叶清毕业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女人，你追不上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洋：……】

【楚洋：再说吧】

【楚洋：我总觉得她避着我，我看着她那副样子我心里也不爽】

【楚洋：我真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江嘉灵沉默了。

【楚洋：算了，你也不知道具体经过】

【江嘉灵：有缘再见啊】

【楚洋：行，再联系】

楚洋真的走了，江嘉灵不确定叶清知不知道，每次她去找叶清的时候，叶清都在拼了命地学习，她不忍打扰，就没说。

等期末考后，她才装作不经意地跟叶清提了一句。

叶清听到，神色没多大变化，她应了一声，只说了一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