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生距离他们几米远坐着，他们说了什么他听不到，只能看见江嘉灵和楚洋聊得很开心，说到后面，楚洋还拿出手机，两人似乎交换了联系方式。

“……”

陈瑾生突然很想走，可半天都没有动作。

直到江嘉灵向这边小跑过来。

“陈瑾生！”

她坐到他旁边，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

陈瑾生没说叶清去哪，只是轻声“嗯”了一声。

江嘉灵看着他，想着他应该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就说：“你饿吗？饿的话我带你去吃东西，不饿的话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陈瑾生：“不饿。”

江嘉灵就拉着他起来，带他去后院。

后院没什么人，很安静，江嘉灵想，刚好让他松口气。

两人并排慢慢走着。

江嘉灵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绳，难得安静了一会儿，却又开始时不时地往他这里看。

陈瑾生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江嘉灵停住脚步仰头看着他，陈瑾生跟着停住。

“陈瑾生。”她轻轻喊他，手摸着那颗珠子。

“嗯。”

江嘉灵认真问他：“这是你亲手做的对不对？”

陈瑾生愣了，继而不自在地偏过头，好半天才低声应了一声“是”。

江嘉灵眼睛亮亮的，有点红，她慢慢扬起不露齿的笑，走上前，双手绕过他的腰抱住他。

陈瑾生的双手垂在两人身侧，半天没抬起来。

这天的夜空挂满了星星点点的光。

陈瑾生带着江嘉灵硬塞给他的一些吃食回了家。

陈福盛抽着烟，看到他回来，眯着眼没说话。

陈瑾生把吃食拿出来，一一摆在他面前，说：“想吃哪个？”说完就伸手抽走他手里的烟，压灭丢在铁器罐里。

陈福盛抓了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

陈瑾生起身要去洗澡。

陈福盛幽幽开口道：“你去哪儿了？”

陈瑾生从床底下拉出箱子，拿出换洗的衣服。

“你搭上了哪个有钱的？”

陈瑾生盖上箱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陈福盛说着就带着莫名的气：“是不是哪个有钱女的看上你了，看看这些东西，谁给你的！还有那个国外的什么巧克力！”

陈瑾生抬头看向他，冷声说：“没被包养，你儿子还在读书。”

说着就起身走过去，把吃食收到袋子里，“既然不吃就睡觉。”

陈福盛使劲打在陈瑾生手臂上，气急了大吼：“你别忘了你自个儿是什么样！人家只不过是跟你玩玩儿，最后还不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处！”

陈瑾生的手臂上出现了一块红印，他收拾好，把袋子放在他床头，他没说话，打了一盆水来给他擦脸。

陈福盛气完就要哭：“你看看我们这个家……噢真是糟心！隔壁小娃子还成天嚷嗓子说要下雪，天冷咯，下雪，下这屋子里，哪处不漏水的，给它爽快地下一个冬天，我这腿就得废了！”

陈瑾生皱眉，说：“没漏水。”

“我儿子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揣大的儿子啊，搭上个有钱的，就要把老头子丢下了！”

陈瑾生不说话了，给他擦完脸，就自己去厕所洗澡。

房间的角落隔着一小个隔间，用来上厕所和洗澡，他中考后拿了奖学金就在这里装了热水器。

这么小的地方，只容得下他和陈福盛，其他的人，大概怎么也待不久。

江嘉灵照常在放学后来七班找陈瑾生，但书包还在人不在，问了班里还在的同学，说老师叫他去办公室讲省级物理竞赛的事。

“物理竞赛？”

“是啊，我们学校派了十个同学去参赛，陈瑾生是其中一个。”

江嘉灵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

陈瑾生回到班级就看到江嘉灵坐在他同桌的位子上等他。

“陈瑾生！”

天气有些冷了，江嘉灵穿了外套，陈瑾生看不出来她还有没有戴那条红绳。

江嘉灵问他：“你要去参加物理竞赛是吗？”

“嗯。”

江嘉灵有些失落：“那岂不是好几天见不到你了。”

陈瑾生把作业拿出来做，没说话。

江嘉灵想想，问：“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老师统一带队，别胡闹。”

江嘉灵也知道不行，叹了口气，说：“好吧，学业为重，我不能成为阻碍你学业进步的女人。”

陈瑾生：“……”

江嘉灵看着他，想起什么，说：“学物理费脑子，要给你补补才行。”

陈瑾生无奈了：“不需要。”

“要的，你只要好好复习，空出嘴巴，其他的交给我！”

江嘉灵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