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
刺耳的闹钟声冲击着耳膜,将闫毅从美梦中拉到现实。
将身体侧翻,抱着被子的同时,右手摸索到床头柜的闹钟。
关闭了闹钟,静止了不到十秒,闫毅猛地翻身起床。
自己一贯自律,每天设定的闹钟只是备选提醒,在地下试验基地三个月,还是第一次被闹钟叫醒。
房间很简单,类似大学时期的公寓套间。
一个简单的会客厅,一间干湿分离的卫生间,两间卧室,分别住着李跃和闫毅。
闫毅一般周末休息才会回到市区与吉娜租住的小屋,平时就在地下基地的简易公寓过夜。
坐在床边定了定神,用双手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套上拖鞋,闫毅走出自己的卧室。
来到客厅,正准备去洗漱,一眼扫过客厅的沙发,发现了李跃的外套还丢在上面。
“李哥,你在吗?”闫毅对着另一端虚掩着房门的卧室喊道,“李哥,李哥!”
“难道去办公室了?”卧室里没有回应,闫毅也没多想。
在卫生间快速洗漱完毕,返回卧室准备换上衣服去食堂。
再次路过会客厅,脚步顿了顿,心想还是给李哥把门带上吧。
来到卧室门口,正准备把门关上,眼角余光往里一撇,却看见了正躺在床上的李跃。
这反常的情况让闫毅皱了皱眉,用手指重重的敲了敲门,一边喊道:“李哥,李哥,还没醒吗?”声音逐渐变大。
见床上的李跃没有回应,直接走了进去,来到床边,伸出手推了推盖在被子里的人,心想不会生病了吧。
手掌盖到额头的瞬间,入手一片冰凉,让闫毅不自觉的蹬蹬蹬倒退几步。
恐惧和不安袭来。
定了定神,再次上前,手指按在床上躺着人的颈动脉上,几秒后,闫毅非常确定,李跃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卧室,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拨打了警务室的电话。
报告完情况,独自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待,闫毅脑海一片混乱。
时间仿佛静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闫毅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随即拿起了电话。
“喂!”对面传来一道柔美的女声。
“吉娜,是我。”
“想我了,是吗?”
“嗯。”
“今天是周五呢,晚上早点回家,我给做好吃的。”
“嗯,随便。”
“你现在不忙吧,我跟你说哈,这几天可好玩了,我们单位发生了好多事情。”
“哦,你开心就好。”
对面似乎开始意识到有点不对,声音略显焦急。
“闫毅,你怎么了,听着无精打采的,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哦,没有啥事情”
“到底怎么了,给我说说吧。”
片刻的沉默,对面传来声音。
“闫毅,你还在吗?”
“在呢,吉娜。”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很担心。”
“我没事,是李哥出事了。”
吉娜和李跃是熟识,多年前就认识,尤其到试验室后,闫毅经常会邀请李跃参加自己的家宴,毕竟吉娜一手烧菜的手艺很是了得。
“李哥他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研究课题出了问题?”
“李哥出事了,”听到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闫毅急忙说道,“好了,我没事的,一会再跟你说。”
随即挂断了电话,起身迎了出去。
过来的是警卫部的张部长,胖胖墩墩,满脸和气,平时也经常能打照面,后面跟着两个高大结实的警卫。
“闫助理您好,”老远看见闫毅,张部长满脸堆笑,伸出双手向着闫毅握过来,“您让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片刻后......
了解完情况的张部长,站在李跃尸体前沉吟了一会,脸色不复初始的笑容,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将闫毅和警卫留在房间,独自出去了一阵,似乎在向上级汇报情况并且请示了一番。
再次回到房间,对着闫毅直接说道:“闫助理,这件事情非常严重,我们现在需要您暂时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我们调查的结果,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
随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回到自己房间后,闫毅隐隐发觉事情似乎并不简单,门外两名警卫并没有离开,结合张部长的反应,显然是在监视自己。
再次拨通电话,对面立刻就接了起来。
“闫毅,你没事吧?李哥出了什么事?严重吗?”吉娜非常焦急,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我也不知道,李哥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就......没了。”闫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