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少年的自卑，强行把他抱回房间。

祁芝把少年放在床榻上：“我叫人来帮你洗澡……”

少年剧烈的抗拒：“不要！”

祁芝愣住了：“为什么？”

少年眼睛空荡荡的，里面的血块结疤了：“我不喜欢他们碰我，让我自己来吧。”

祁芝：“可是你看不到了啊。”

少年：“我知道，我不想让他们碰我，求你了，让我自己来吧。”

祁芝：“你腿没了，还能长出来吗？”

少年：“不知道。”

少年自怨自艾的样子，令祁芝眼神动容：“我帮你洗吧。”

少年：“你不用对我愧疚，这不是你的错！”

祁芝没搭理他，对着外边弟子道：“打一桶水来。”

少年摇着头：“请你不要对我愧疚，也不要再触碰我。”

“为什么？”

少年抿了下唇，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想你帮你兄长还债，我想把身上的伤全还给他，而且我现在脏了，已经……”没法在触碰你了。

水来了，祁芝去关门了，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她把少年身上的衣服褪去。

“请你不要碰我！”

少年挣扎的厉害，祁芝有点伤心：“你讨厌我的触碰？”

少年快速解释：“不，不是的，我不讨厌。”

“你现在眼睛瞎了，腿也断了，又不讨厌我的触碰，刚好我可以帮你洗澡。”祁芝一本正经说着，然后毫不犹豫扒下衣服。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祁芝有点郁闷：“你嘴里说着不讨厌，身体倒是很诚实，明明都害怕的颤抖。”

“我不讨厌你……甚至有点喜欢你。”少年别扭的说道。

“那刚好啊，把你身上的脏东西都沾染喜欢的味道。”祁芝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把少年抱起来轻轻放进溢满水的木桶里。

少年迟疑：“你……真这么想的？”

“是啊，你说你哪里脏了。”

少年不知道祁芝要做什么，好奇又害怕的指着胸口，随后一只小巧的手覆盖他指的地方。

“然后呢？”

手臂。

“然后呢？”

“没，没了……”

少年满脸通红的摇头。

祁芝手指却碰上少年没说的地方。

瞬间少年的脑袋仿佛跟放了鞭炮，一动不动的僵持着。

祁芝：“还有吗？”

少年缓缓回神，却说了很卑劣的话：“可以久点吗？就当……你欠我的……”

少年脸上泛红，因为丑陋的胎记，并未让人察觉异样，只是欢悦的颤栗着。

直到水面荡漾一抹弧度，祁芝这才将手从木桶里拿出来：“还想要什么？”

“我可以要更多吗？”

“可以的。”

少年抬手找到了祁芝的脸，缓缓靠近，唇碰上那个心心念念的唇，他讨好又卑微的吻着，动作青涩稚嫩。

缓缓分开，少年望着祁芝平静的双眼，小心翼翼的问：“恶心吗？”

祁芝摇头：“不恶心。”

“我还可以亲吗？”

“可以。”

少年惊喜的想要吻上去，忽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是在为祁桑赎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