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有一瞬，他听到官兵接近的声音，很快就爬起来，准备逃跑。

祁芝眼看着就要拉不住了，用力一扯，跳上了他的后背，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脖子：“我抓到你了！”

少年身躯僵硬，来不及细想，背着祁芝立刻逃跑。

长清雅急着的要追上去，一群吓着得弟子拉住她的手了：“大师姐，算了吧，那人太丑了。”

长清雅脑海浮现那张恶心的脸，恐惧冲刷她的神经，直直的晕倒了。

“大师姐！”

……

少年跑的气喘吁吁，背上的少女还在捉弄她：“你这个凡人，体力倒是不错，胆子也大，敢跑到仙门来，就不怕他们当你是魔族，杀了你？”

“我……”

少年想起他很多天没洗澡洗脸了，自己身上应该很臭，背上的少女是不是忍了很久？

“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祁芝从他背后下来，双手叉腰，一股脑的批评：“你不说我来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撞到了九个人，你怎么不去道歉！”

少年低着头没说话，只是从胸口衣服里拿出一把匕首。

“你怎么不说话！”

少年突然转过身，匕首往前挑，祁芝连忙躲开。

她更生气了：“好啊，你不道歉就算了，我说你两句你还要杀我，你讲不讲理了？”

“是你先不讲理骑在我的背上的！”

祁芝被一股倒胃口的臭气给熏倒了，立马抬起手：“你先别说话，好臭啊！”

少年脸上涌起卑微的不安，僵着脑袋垂下头，一声不吭。

祁芝环顾四周，扯了扯少年的衣服：“那边有河，你先去洗个澡，我帮你把备用的东西拿出来。”

然后少年就被拉进河里去洗了个澡，祁芝在河边搓着从少年脏衣服身上蹭来的污渍。

洗完口脸的少年游了过来，神情疑惑：“我长得不丑吗？”

祁芝眼皮都不抬，继续搓衣服：“丑啊。”

少年：“那你为什么还要靠近我？”

祁芝：“为什么长得丑就不能靠近了？”

“那你看一眼我。”

祁芝抬起眼皮，然后快速捂着眼睛。

少年愣了愣，低落的垂下脑袋：“很丑吗？”

“不是……你没穿衣服，男女授受不亲！”

少年认为祁芝在狡辩：“我洗澡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在旁边呢？”

祁芝瘪嘴：“这不是怕你跑了吗，咱们要回去道歉的，撞到人不道歉，是不礼貌的行为。”

“你为什么要管我？”

祁芝怔住了：“对哦，我为什么要管你……我不会真把长清雅当我嫂子了吧？！”

少年伸手小心翼翼触碰祁芝的手：“可以看我吗？”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看你？”

“因为我生下来就是怪胎，一天比一天大，我爹娘找人来杀我，我一路跑，路上的人都骂我是怪物，是丑八怪，看到我的脸，要么是恐惧，要么是震惊，要么是厌恶……但唯独没有你这种，看普通人的眼神。”

少年声音很脆，甚至有点好听。

“你可以看我吗？”

祁芝被说动了，弱弱问一句：“我看你不负责吧？”

“什么负不负责？”

“就是你现在没穿衣服，我看你的话，会不会负责？”

“不用。”

“那好吧。”

少年得到了肯许，轻轻拿下祁芝捂住眼睛的手。

四目相对，祁芝上下着打量，沉思一下，中规中矩平价：“你的脸上的红线就跟毁容似的，非要说的那么详细点，那就是肉在往外翻，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凉气。”

少年要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期待，被祁芝打击的不成形，眼圈红了。

倏然，一只娇嫩的手覆盖住他眼下，少年怯生生的看着祁芝。

“你这里有一颗红痣，如果没有那些疤痕的话，你会很英俊的。”

说着祁芝忍不住摸了摸，指腹上的肌肤是温软的，还没有仔细感受，手就被少年给拿下来了。

“我、你不能乱摸人！”

“啊？那我要对你负责吗？”祁芝有点担忧这个问题，早知道就不看他了。

“不用。”少年抿了下唇，面上难过：“我知道我不配找人负责，被人摸了还会被人说，这是丑八怪的荣幸。”

“啊？有人摸过你，怎么这么可恶，居然吃你豆腐，你应该要学会自我保护啊！”

少年眼睛湿漉漉的，声音软软的：“打我的时候。”默默补了一句：“算吗？”

祁芝突然有种诱拐单纯的小孩感觉，她努力压下这种想法：“当然不算啦，是我这种才算。”

“那种？”

“就是……”祁芝抚摸着少年的脸颊，慢慢往下移，然后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少年红着耳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