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量很大，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时候说到齐与空了？”

“你不觉得，陈冬说的话有点前后不一吗？”

秦京浓突然闭上了嘴。

黎宣等了一会儿，秦京浓才说道：“我感觉，她好像很清楚地记得一些事情，但是又很奇怪地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喂？”黎宣在她说完后接起了一个电话。

“什么意思？”

“你没跟他们说吗？”

“我们马上到了。”黎宣说完就挂了电话，加快了车速。

秦京浓偏过头：“怎么了？”

“康辰说院方通知陈冬的交款人出院了，对方很生气说为什么不通知他，现在正在往医院赶。”

“交款人？康辰能查出她的交款人是谁吗？”

“这个治疗中心的隐私性做得太好了，医生和后勤是分离的，有一些达官贵人会把自己的至亲送进来，为了不让别人查到，交款人的信息一直是对外保密的，康辰也不知道。他最近还是靠着一点私人交情问了问收费处，说送陈冬来的是个不太高的男人，我猜测不是齐与空，但是也不排除是不是他的助手之类的。”

“医院保密也就算了，你说阿冬为什么也不记得呢？”秦京浓提出这个疑问，“我觉得很奇怪，她好像对在精神病院这个事实习以为常，如果我忘记了我为什么进了精神病院，我一定会疯的。”

“我有个猜测，不一定对，我等会要去问问康辰。”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怎么应对陈冬的这个交款人。让我们去会会他。”

“等会。”秦京浓拦住黎宣，“你就不要去了吧，这事情跟你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谁说没什么关系？那可是我未来的导演，我以后在影视业立足要傍的摇钱树。”黎宣回答，“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再这么说话我真的会揍你。”

“哦。”黎宣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是我麻烦康辰找到陈冬的，现在他深陷困境，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说的也是。你觉得，会是谁把陈冬送进来的呢？”

“与其想这个问题，不如想想陈冬为什么会进来。她的精神问题，是一直存在的，还是你跟她断联这短短一年里才出现的。”

“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她没有过精神方面的疾病史。”秦京浓说了句实话，上一世的陈冬可以说是人前甜美人后果断的代表人物，不太会陷入这样的情绪困境中。

“但是普通人面对非常不正常的状况的话，肯定会精神失常，结合齐与空对她的说法，感觉陈冬应该是从一个可怕的环境里被救出来送到了治疗中心里，所以齐与空让她知足，问题是这个可怕的环境，究竟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秦京浓想了想，“其实我有一个判断，但是我不敢问阿冬。我觉得，齐与空撺掇陈冬去拍戏的想法并不单纯。你想想，陈冬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家里没背景，长得也很好看，带她去见齐与空谈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投资人，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也只是猜测。”黎宣想了想，“我问过康辰，他告诉过我，陈冬以前的病例是没有的，是他接手后重新给陈冬写的病案。”

“肯定是这帮狗东西销毁了证据。”秦京浓捏紧了拳头。“我一定要找齐与空算账。”

“事情没查清楚前不要打草惊蛇。”黎宣说道，“现在先去打探打探陈冬的交款人是谁。”

“他在哪？”黎宣把车停好，在车上给康辰发消息。

“在收费处呢，估计等会就会来。我提前叫了保安来办公室，你们也先绕过来，我办公室有帘子，你们躲在后面看看。”

“你们出院怎么能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是客户，是上帝！”

收费处前一个男人在大吵大闹。

“很抱歉先生，之前也是您跟我们说，您会固定付诊疗费，让我们不要打扰您...”

“那是平常！她现在可是出院了！”

“不好意思先生，因为出院决定是医生那边做的，我们也是按规定行事，我们退费的消息也是今早才收到，马上已经通知您了……”

“庸医！脑子有病的人怎么可以出院！他在哪个诊室？”

“先生，这是私人病区，你不能闯入的，先生！！！”

“我感觉他们来了。”康辰说道，“你们赶紧往后去后面躲着。”

“谢谢你，康辰。”黎宣说。

“我给你擦的屁股还少吗？”康辰笑道，“这点儿小事。”

“康辰是吧！”来人暴力地推开了门。“是谁允许你让陈冬出院的？！”

“抱歉。”康辰推了推眼镜，“是陈冬的妹妹来办理出院的。陈冬的状况也满足了出院的条件，我们也是为了患者着想。”

“就凭你？你懂个屁！她脑子有病，放回社会就是个祸害！”

“我们有诊断书和诊断结果，您不相信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