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性也强，是很多家里背景不错的患者的首选。

按理说，康辰不应该帮黎宣这个忙，这是泄露患者信息的。

但是康辰见过黎芢。

他在国外租的房子就在黎宣家隔壁，有球赛的时候，他经常会去敲黎宣家的门。

黎芢比黎得裘小十来岁，二十五岁就做到了美术教授，之后就带黎宣来到了国外，而黎宣又是少年成名，提前进了大学，他读大学的时候，黎芢也才四十出头，因为不生孩子，又远离家长里短，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浑身散发着一股艺术家的忧郁的味道，康辰第一眼见到这个给他开门的女子，就像那些快速又烂俗的美剧桥段一样，他觉得他恋爱了。

这段感情当然无疾而终，黎芢不知道这个毛头小子对她的暗恋，黎宣也不知道。

但是康辰知道。

毕业的时候，康辰知道黎宣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在本校进行硕博连读，而他认为国外并不适合他发展，他又敲开了黎宣家的门，打算和他，还有她告别。

黎芢又一次给他开了门，一看见他就眉眼弯弯：“小宣，你的好朋友来啦。这位小朋友是康辰吧，快进来。”

小朋友。

黎宣给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端上咖啡时，康辰已经跟黎芢聊过一轮了。

“心理学，前景不错。”黎芢把茶递给康辰，“尝尝我们小宣的咖啡，好喝，小宣手艺可好了。”

康辰端起咖啡杯，眼睛还是看着黎芢的。

每一眼，都是看一眼少一眼。

治疗中心很大，按病种分区。

康辰找到了黎芢，发现她的主治医师对她的诊断是双向情感障碍。

当时康辰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窗看着病床上的黎芢，她还是跟黎宣大学时期一样，仿佛不会变老，但她的嘴唇苍白了很多，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像一个脱线了的木偶。

她的主治医师在一旁问康辰：“怎么？认识？女性朋友？”

康辰摇摇头笑道：“朋友家的长辈。”

“果然。”她的主治医师说道，“我就说，她看起来真的很年轻，所以我看到身份信息上的年龄，反而吓了一大跳。”

康辰笑了笑，没说什么。

黎宣得知这个消息后，打算给黎芢转院。

“转院？”康辰皱着眉头说，“转院不太好。这里医疗条件不错，医生资质也过硬。你要转到哪儿去，不会要转到国外去吧？”

黎宣扬了扬眉，康辰看出来那是黎宣的一个“不然呢”的表达。

“这么奔波，对她也不好。”

“康辰。”黎宣又扬了扬眉，“你想干嘛呀？”

康辰只觉得黎宣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带刺，戳破了他最隐秘的心事气球，他不敢看黎宣，也不敢看自己。

黎宣放过了他：“她不太可能是自己回国就诊的。你问过他的主治医师了吗？”

“问过了。”康辰低头说道，“说是有人陪同，但是陪同人是不能进诊室的，所以他的医师也没有什么印象。”

“我去看过她的就诊信息，来访车辆的车牌号是这个。门口的监控拍得糊，我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康辰把照片发给了黎宣，“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黎宣才刚回国，哪里认得出这是谁的车。

等他待得够久，摸清了底细，才发现这是屈楠的车。

屈楠。

屈楠在黎宣的印象里，只是被黎家囚禁的金丝雀。听说她曾经很厉害，是的，在跟黎久结婚前。

屈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跟黎芢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