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周身的气场明显冷了些,反比藏在他们中间的怪物更像是“守关者”。
梁灼的眼睛扫过每个人的脸。
纪白,花牧,童谣,法有道,辛郃,于黎,白珠……很奇怪,每一张面孔都能和他的记忆对应上。
下一秒又全都对不上,似乎记忆被蒙上了一层白纱,只隐约可见个轮廓。
所有人僵持在原地。
“游戏还能控制人的思想?”梁灼震惊到近乎失声。
“不会。”纪白道,“我们应该是摄入了什么毒素。”
花牧几乎是下一秒就捂住口鼻,他们同时接触并突然出现的也就面前这片大雾。
有点警惕心的都跟着她做了同样的动作,唯独梁灼和纪白俩没事人的站着。
花牧看着他们一挑眉,都知道有毒了,还不闭气?
童谣眨眨眼,这毒不影响智商吧?
法有道摇摇头,下巴朝纪白扬了扬,这位大佬还没捂住口鼻呢。
于黎视线在梁灼和纪白间来回横渡,挤眉弄眼,他俩实力在一个水平面上吗?
辛郃慢慢晃着脑袋,但生理构造是一样的。
白珠歪了下头。
梁灼看完这几只畜生肢体交流的全过程,越看脸越黑,他深吸一口气,还没说话,众人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
完了完了,他真的被毒傻了。
兄弟没必要,别以身试险啊!
很好,党就需要你这样为群众赴汤蹈火的人!
一切交流都在寂静间,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一个人在为达到某种坚定目标时,采取的措施被另一群人破坏时会怎么样?”梁灼背着手,像是一位老师在谆谆教导一群极有前途的学生。
“那个人会采取新的措施?”于黎下意识道,对于一位研习药理专业的人来说,实验失败是司空见惯的。
“不,是会生气。”辛郃突然出声,他深沉的声音似乎压抑了某种痛苦,“就像是多次解错一道计算复杂的数学题。”
气氛一度陷入沉默。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个人”指的是藏在他们中间的怪物,无非是说得好听点——怕那怪物恼羞成怒后直接暴起。
他们放下捂住口鼻的手,随着光束的方向往前走。
但意外这个好进分子总是会比计划提早一步上班。
白珠走在人群中央,嘴角勾起抹笑,好鲜美的猎物啊……
他舒展五指,猛然间发力,白色的丝线猝然间……
消失。
很好!法有道一个高抬腿率先揣在了白珠点脊骨上,为其队伍拿下一个先机,虽然白珠只是一个踉跄,但却是对其心理造成了暴击。
糟糕,白珠一个滑铲转身,决定重新蓄力给法有道一个暴击。
漂亮!花牧一个剪刀腿将其头颅压下,打断了白珠的蓄力。
——白珠:“爹。”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白珠竟然在喊爹,这是打算提前认输了?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很屈辱的样子。
原来是辛郃紧随花牧的动作,给了白珠一巴掌,开启了被动技能,不得不说这个技能真的是羡煞旁人。
接下来对白珠下黑手的是于黎,他轻笑着悠闲踏步而来,白珠看着那并不怎么友善的脸脑子里的警报器似乎在尖叫。
他想逃,无奈童谣踩在了他的腰脊上,只见童谣一个发力,白珠再次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唤,狠狠地拥抱了大地。
于黎在他面前蹲下身,叹了口气,水润的眼间透出的眼神带有模糊的怜悯,他拍了拍白珠的肩,叹道,“好可怜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