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梁灼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原来满汉全席的桌子。
桌子还在原地。
“还在原地?”梁灼犹豫地挪着步子,好似前方不是一顿美食,而是与鬼怪同根同源的物色。
纪白顺着他惊定不疑的目光看过去 立马明白了他在怀疑什么,开口道:“这顿饭没事 ,其它你想象出来的就不一定了。”
纪白很清楚,这顿饭经自己的手还不至于被做什么手脚。
但要梁灼再有个什么奇思妙想,幻想出来个无伤大雅的东西,他不插手,副本指不定就要染指其中。
“请各位玩家躺到床铺上等待睡眠,限时三分钟。”
“请各位玩家躺到床铺上等待睡眠,限时三分钟。”
“……”广播响了整整三次,似乎生怕有玩家没听见似的。
梁灼和纪白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同一张床,以防出现意外。
限时三分钟恐怕不仅仅是限时这么简单,超过这个时限,光是用头发丝去想,都能明白不按着做下场就是死。
只是不明白广播为什么要响三次,光一个重要通知的理由很难说得过去,这游戏巴不得多死几个人来给它打工做苦力。
两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屏气敛声,等待着意外降临。
房间的光线瞬间暗下,只余头顶一盏暖黄的的床头灯。
梁灼紧张地握了下拳,没忍住,用手肘去碰了碰纪白的手臂,“诶,哥们儿。”
纪白转过头看他,表示疑惑。
害怕了?
梁灼打了个响指,声音刻意压低显得空灵,“一般按正常鬼片的老套路,待会儿我们头顶应该会出现一个吊死鬼。舌头伸得老长,还有不知名的冰凉液体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来……”
纪白:“……”
“没事,我先跑,你断后。你这么聪明,你肯定行。”
纪白这一番话下来,轮到梁灼傻眼了。
“你变了。”梁灼语气里难掩的震惊和忧伤。
“嗯。”纪白大大方方承认,并且毫无负担。
但两人聊话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待三分钟后,眼前的景色如老旧电视机的雪花屏般闪过。
再睁眼,就身处一个幽暗的环境,原始的装修风格,周围凭空漂浮着的火焰仿若幽火。
梁灼站在一个大圆台上,周围人头攒动,全是神色凝重的玩家。很显然这一批里面没有新手了。
他张望了下,发现纪白就在自己旁边,默默松了口气的同时,试探着往平台边缘走去。
“哒——哒——”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这个空荡的空间异常明显,梁灼马上就迎来的众多注目礼。
但梁灼是谁啊?妥妥的一个社交恐怖分子。
他弯了弯眉眼,笑着对眼前或警惕或戒备看着他的众人道:“兄弟们,麻烦让让。”
众人迟疑了一下,中间给他开出一条道。
圆台很大,但梁灼才迈开六七步的模样,额头忽然撞上了一个屏障。
“警告,警告,请各位玩家不要离自己的组队人超过十米距离。”
尖锐的警报声回荡在圆台中央,十分刺耳。
“组队人?什么意思。”梁灼捂着自己的额头,龇牙咧嘴。
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游戏良心大发了,回答了这个问题。
“躺在同一张床进入魇之镜者被自动视为组队人。”
梁灼挑了挑眉,感觉还挺人性化,他看向纪白,示意对方往自己这个方向走。
但周围玩家就没这么好的脸色了,神色各异,有些欣然的如梁灼般找向自己的同伴,有些则是警惕的打量着周边人,甚至有些玩家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梁灼看明白了,用手肘撞了撞纪白,挽着他迅速退往平台边缘。
边缘下是无尽的深渊,梁灼却感觉自在不少,都有些松懈地挑了个地,随手拍了拍就坐下。
“怎么了?”纪白疑惑地问出声。
梁灼对上他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笑了笑,“观察过广播解释组队人含义后那些玩家的表情吗?”
纪白走到梁灼对面,盘腿坐下,摇摇头。
“神色各异。广播之前就说过叫玩家在三分钟内躺到一张床上,但很显然,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床。”
纪白垂眸看着他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
梁灼以为他与世隔绝久了,没听懂,就自顾自的继续解释下去。
“假如说我们两个是素未谋面,狭路相逢的陌生人,还是在哪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你会分我一半吗?”
纪白定定地抬眸看向他,“会。”
“在规则没有明确说明一张床不会只能躺一个人,三分钟内没有躺上床可能会迎接死亡情况的下。而到其它房间,还是未知的没有清除的怪物。”
纪白仍是坚定自己的答案,还十分欠的补了一句,“这对我不是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