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姜妤眼神飘忽,心中却在呼唤着系统。
“Bert?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自己认出来的!这样我总不会受反噬吧?”
“他自己发现的应该没事……吧?可他不是最不信鬼神吗?你再观望看看吧。”系统飞速说完便遁了。
姜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管了,摆烂吧,说不定摆着摆着就完成任务了。
“你可知初次见你我为何留你一命?”祁衡拽着姜妤的肩膀。
???姜妤歪着头,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因为我医术高明?
“是因为你有一双与姐姐一般无二的眼睛“,祁衡顿了顿,又说,”我想认你,却又怕是空欢喜一场这种折磨我这些年经历太多次了。”
祁衡懊悔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通红的眼眸中多了一丝精明。
“所以我便将那银票交给你。姐姐莫不是忘了?那银票的密语只有我们知晓,我当时可没告诉你,可喻晓钱庄却说你顺利地取出了银子”。
“你跟踪我?”姜妤心中一惊。
“跟踪?”祁衡轻笑一声,“那喻晓钱庄是云霄阁的产业,我如今是云霄阁少主,姐姐难道忘了牧尘先生?”
姜妤瘫倒在床上,细细思索起之前的事。
是了,难怪祁衡对她的态度转变地这么突然,只怕早就发现了端倪,那银票也不过是挖了个坑等着她跳。
看着祁衡满脸希冀地看着她,否认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像这样等一个永无归期的人,日子该多难熬啊?
姜妤深吸了一口气,承认道,“对,是我,我回来了”。
祁衡听罢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紧紧地将姜妤拥入怀中,好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
“姐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姜妤感觉一抹湿意从自己的脖子氤氲开来,入耳是隐忍地啜泣声。
她摸了摸祁衡的头,想让气氛松快一些,调笑道,“我们阿衡长大了啊,都学会算计姐姐了”。
祁衡将埋在她脖子上的头抬起,有些无奈地喊了声姐姐。
姜妤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药山圣女?”
祁衡摇了摇头,“姐姐回来就是最好的,这些事情姐姐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便罢了”。
管它什么邪魔外道,都不及她回来重要,若真有满天神佛救了她,那他信一信又有何妨?
既然相认了,很多之前问不出口的问题姜妤都想问问清楚。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城中的贼寇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吗?”姜妤满脸严肃。
“这山匪是我两年前收归的,如今已经收编进云霄阁中了,算不得贼寇的。”面对姜妤,祁衡自然不会再有所隐瞒。
只是有些事若有危险,他断不会再让姜妤接触了,他会暗自将这些处理好,不让这些污秽的事再舞到她的面前。
“这都是你的人?你攻下这益州做什么?”姜妤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总觉得祁衡在下一盘大棋。
“这益州的官府借的是熹贵妃的哦不,现在是继后了”,祁衡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益州官府借着继后的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我不过是给她些教训罢了”,说到继后,祁衡面上的狠厉又显露出来。
姜妤心中犹疑,“只是为了给她些教训。”
看见姜妤看着自己,祁衡收了满身的锐气,脸色也放柔了些,“也不全是,这只是给她个下马威罢了,我蛰伏了这么久,也该找个机会回朝了。”
“我今日义诊时听百姓说,宫中早就传来消息要派人来镇压贼寇,可迟迟未定下人选?这难道也是你的手笔?”
祁衡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脸上却也多了一丝嘲弄,“继后不想放了益州这块肥肉,自然想派自己培植的势力来接任,可老皇帝好不容易抓到这次机会,可以削弱继后的实力,怎么会轻易放过?”
祁衡没有说,那继后迟迟派不下自己人下来,其中也不乏他的手笔,如今云霄阁的势力已顺利打入宫中,虽不能直接扳倒继后,可给她制造些麻烦总是可以的。
“可上面的人总归会下来的,你怎么确定下来的不是继后的人?”姜妤发现,即使相认了,自己也有些看不懂祁衡了。
“姐姐等着看吧”祁衡眼中闪过一抹邪气,微微勾起的唇角显示出他的自信与运筹帷幄。
姜妤知道这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十分复杂,从祁衡这里应当是问不出什么了,有些丧气。
“好,我等着看,可现下我得回房了,再不回去文竹要着急了。”
祁衡低头不语。
姜妤见状拍了拍祁衡的肩膀,便离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妤每天都和文竹去小巷子里义诊,也再没为现场的秩序担忧过。
她知道,祁衡一定在暗处安排了人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