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芝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淤青,胳膊和腿上也有被拉扯后的痕迹。小家伙还不知道妈妈受伤了,好奇的打量着高亮,时不时用脑袋拱拱吴月芝。
吴月芝看向孩子的眼中满是柔情,轻声道:“亮子,今晚不行了。”
“嫂子,我知道,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给你治治伤。”高亮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连忙解释道:“我跟我爷爷学过推拿,我给你按按,活血化瘀,你也能睡个好觉。”
“行。”吴月芝知道他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冷静下来也感受到了疼痛,伸着右臂道:“胳膊好像扭了,你帮我看看。”
高亮刚将手搭上,脑海中便出现了诊治方法。
肌肉挫伤,以酥骨手便可缓解。
天医真经竟如此神异!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回家可是赚大了。
高亮按照提示,分别按压‘肩前’,‘肘髎’,‘合谷’三穴。随着轻重不一的力量,一缕绿色真元进入了吴月芝体内。
受伤的位置凉飕飕的,说不出的舒坦,疼痛也快速缓解。
吴月芝精神一振,神色愈发放松,嘴角微微抿起,脸上也出现了享受的表情。只可惜孩子还醒着,有所束缚。定了定神,才问道:“高亮,你脑袋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已经结痂了。”高亮没发现吴月芝的异样,手脚麻利的完成了推拿,催促道:“嫂子,你去哄孩子,我帮你收拾一下。”说着,便忙活起来。
“亮子,我自己来就行。”吴月芝连忙起身,“你是客人,不能让你干这种粗活!”
“我说不定哪天就不是客人了。”高亮看她俏脸一红,急忙道:“孩子困了,你快去哄他睡觉。”
对农家人而言,收拾家务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高亮将堂屋收拾干净,留了张纸条便撑开雨伞,走进了雨中。
吴月芝出来时,高亮早已离开了。她看着整洁的屋子,干净的地面,心中一暖,总觉得没看错人。
一时间,脑海中全都是高亮揍曹大魁的景象。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肯定是犁地的一把好手!她俏脸上挂满了羞红,下次说什么都要把他留下,帮着浇浇地。
这一夜,吴月芝梦到和高亮演了一出情感大戏,只是醒来后却鸟无痕迹。
高亮没着急回家,顺着慌乱的脚印来到曹大魁家门口。
有仇不隔夜,早报早舒心。
那家伙爹娘死的早,又是光棍一根挑,也养成了做事不计后果的习惯。现如今他惦记上了吴月芝,又吃了大亏,肯定会去报复。
院子里黑着灯,连点动静都没有。
高亮几步助跑,纵身一跃便翻过了两米高的墙头,稳稳落在了地上。这一变化让他心中大喜,‘天医真经’果然神奇,暗自高兴了一番才走进了堂屋。
地板上有几个泥泞脚印,东西卧室空无一人。
奥迪轿车也不在家。
算他窜的快!
不然高低都得再揍他一顿解解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曹大魁冒雨离开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小布丁剧痛,担心站不起来,影响以后的幸福生活。
高亮恨恨的骂了声,便朝家中走去。
“高亮,你在月芝家待的功夫可不短呀。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就不怕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正往家走着,坐在小卖铺门口的女人忽然调侃起来,笑声如铃。
这女人半老徐娘,盘靓条顺,穿着连衣裙,黑色丝袜,描眉画眼,膝盖上还有淤青,浑身上下透着不安分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高亮,眼里精光闪烁。
正是村长刘康富的相好,小南村金银双花的银花李杏红。
她长了一副好模样,又懂保养打扮,说起话来娇声细气,也是小南村赫赫有名的风流人物。就凭这副穿着,小卖铺的营业额都比别的村高三成。
李杏红也是独身,三十六岁了还没嫁人。她年轻时去城里打工,跟一个大专生好上了,被骗了几年,最后被甩了。
受了情伤的她回到村里待了几个月,肚子就大了。后来孩子没保住,名声也臭了,她父母因为这事也被气死了。
当时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李杏红也不想嫁人了,再加上又不勤快,就过上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独居生活。
这样的女人过的好不好,要看她的底线有多少。
刘康富考虑到一个女人过日子不容易,便急人所急,隔三差五就去照顾一下。一来二去照顾到了一起。后来,李杏红又在刘康富的资助下开了这间小卖铺,过上了不用卖什么力气就吃穿不愁的日子。
有刘康富撑腰,村里的闲汉,哪怕是曹大魁,都不敢赊账不还。
虽说眼馋的人不少,可都对刘康富心怀忌惮,不敢开小卖铺也不敢对李杏红动手。
“杏红婶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等人呢?”高亮知道她那点破事,也不喜欢这个说话夹枪带棒的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