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锵锵,许淮阳的剑刃与那妖的爪子碰撞在一起。
许淮阳不与他缠斗,向后跳开,下压身形再次作拔刀斩。
剑刃自上而下斩去,那妖却也临危不惧,双爪作交叉状,直直向剑刃的方向顶去。
又是一声锵锵。
许淮阳再次被当下攻势,他微微喘气,腹部隐隐作痛,他可以感觉到血再次渗透了绷带。
那妖自然是对许淮阳的伤势了如指掌,从伤口处流出的血在空气中散发一丝血腥,被他尽数捕捉到。
“原来你是强弩之末。”
说完,一爪呈钻状直直刺向许淮阳。
许淮阳将剑竖在身前,握紧剑柄,另一只手手掌抵住剑身。
爪尖与剑身相撞,甚至迸发出火花。
他的爪子像钢铁一样,进攻以上身为主,爪是第一武器,擅长抓、刺,下身暂未发现。
许淮阳迅速在喘息间分析一番,抵住攻击寻找机会反击。
上一次他对昏迷后的事情一概不知,也对自己将那妖击败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
他不想被动,抵御攻击给身体带来的负担要比主动出击带来的负担多。
他将剑尖再次对准妖物。
那妖物只是用诡异至极的面孔笑着,他看得出来许淮阳现在状态并不好,他对眼前的猎物带有玩弄挑衅意味。
两人一时间就这样僵持着,站在充满血腥味的巷子中。
稍早时间。
程世安骑着马,穿行在大街上。
夜幕降临,将至亥时。
他目送着许淮阳向着安州河前去,自己则是立马向着京兆府赶去。
咣咣的敲门响彻在黑夜之中。
“人呐!?给我出来人!”
他不停的敲打着京兆府那深红色大门。
敲了一会,里面传来熙熙攘攘的脚步声,门被人从里面大开,四五个人衙役打扮的人提着灯从门内走出来。
原文^。来^自于小说.
“大晚上的谁敢在这里叫唤!”
程世安走上前,仰头挺胸:“睁大你眼睛看看,你小爷我程世安!叫你们大人出来!”
那衙役定睛一看,认出眼前的正是程家大少爷,前几日还因为许淮阳的事情有过照面,再来这人他们惹不起,毕竟与自家大人有关系在先。
立马向着程世安弯腰赔礼:“程公子息怒,还请随小的进来稍作休息。”
程世安跟在衙役身后,穿过正堂,走进了后堂。
有人提前打了报告,陈明山此时并未回家休息,而是仍在后堂整理着案子。
他穿着绯色官袍,端着青瓷茶碗看着程世安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你大晚上不去寻欢作乐跑我这里干什么?”
程世安见到陈明山,立即抱拳行礼:“陈叔,凶手找到了!”
此话一出,陈明山手一哆嗦,茶碗掉在了地上。
“此话当真!?”
他从桌子旁站起,立刻走到程世安身边,强忍着情绪。
“小侄哪敢用这种事情和叔叔开玩笑?”
陈明山一把抓住程世安的胳膊,声音发颤:“哪里?”
“安州河畔,十三巷子。”
整个京兆府上下所有人被惊动,陈明山招呼二十名衙役打手,自己骑着马和程世安并排在最前面。
身后的人穿戴好衣服集合,人手一把佩刀。
“陈叔,明行已经在那里和凶手交战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听见明行儿子,陈明山一下子想起来前些日子被他列入重点怀疑对象的许淮阳。
“他为什么会在哪里?”
“实不相瞒,这件事还是明行告诉我的,他一人前往十三巷子,让我来报官,而且,这次凶手的目标是张千道的女儿张棠梨。”
左都御史张千道!
陈明山阴沉脸色,这凶手的作案对象不论官职不论地位,实在是大胆。
他一声令下,众人向着安州河前行。
“为何他们不出手呢?”陈明山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想着。
距离京兆府四条街的一座酒楼房顶上,躺着两个人。
一人翘着二郎腿,手里是一条撕下来的鸡腿,另一人手里拿着一碗酒,二人将远处京兆府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去吧?”
一人嘴里嚼着鸡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去干什么?你先把嘴里东西吃光了。”
喝着酒的人嫌弃的推了推身边吃肉的人。
“你说今晚京兆府上那些蠢蛋们干什么去了?”
他三下两下吃完手中鸡腿,将油乎乎的手往旁边那人身上蹭了蹭。
那人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只是嫌弃挪了挪身子:“你管他们干什么?”
“当然是看热闹啊,这城里半年十三起案子,上面不让我们插手,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