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昀计上心来，故作好心揽上李牧言的肩膀，有点吃力，转而拍了拍他的肩头。

“小孩，这样的话你在这里是等不来我爸的，现在公司都是我在管，他老人家只管吃喝玩乐。”

看到李博昀的第一眼，李牧言就很不喜欢他，知道了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后，更是厌恶。

但为了赵妍，李牧言只能忍着恶心和他交谈。

“他现在在哪里？”

“不夜天，听说过吗？”

李牧言摇头。

“老头子很喜欢去这里玩，基本上一个星期要去两三次，你不如去这里蹲他，能见到他的可能性还更高。”

说完李博昀甩甩手里的车钥匙走了。

不夜天是个私人会所，只对行业内的大佬开放，会所位置隐蔽，必须要有会员资格才能进去。

因此知道不夜天的人极少，网上能查到的资料也有限。

但李牧言还是找到了不夜天的所在地，还作为服务生混进去了。

李博昀的话有几分可信不知道，但李瑾的确喜欢混迹这样的场所，否则赵妍也不会遇上李瑾这个渣男。

李牧言相貌出挑，还会一口流利的英文，虽然略显稚嫩，会所的经理想想还是给他录取了。

经理计划着如果好好培养，说不定将来会是一棵摇钱树。

因此对李牧言格外照顾，李牧言也得以了解了李瑾的行程。

这周的周三，也就是明天，李瑾会来。

白天照顾赵妍，晚上还要到不夜天值班，高强度的连轴转让李牧言吃不消，人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

赵妍满眼心疼，即便吃不下去食物，在李牧言面前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等李牧言走了后，跑到卫生间里狂吐。

李牧言倚在门外，里面的呕吐声没了他才转身离开。

步月橙身体横穿过墙面，探过头看到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赵妍。

赵妍看着门外微微笑，眼角湿润。

“何必呢？搞不懂。”

步月橙在李牧言后面上车，菲菲飘到前座，回过身趴在靠背上。

“小橙橙你不懂什么，说出来我给你解释。”

步月橙就不奢望菲菲能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了，不过聊聊天也不错。

“赵妍假装进食，李牧言是知道的，赵妍也知道李牧言知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何必再辛苦伪装呢？”

菲菲眨巴着大眼，很明显没听懂，但还是努力跟上步月橙的思路。

菲菲指着李牧言，“他知道她知道。”

菲菲再指向医院的方向，“她也知道他知道。”

再然后看向李牧言，“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知道……”

“啊～”菲菲暴躁揉乱自己俏皮可爱的双马尾。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总之就我不知道，你们都知道，烦死了。”

菲菲气鼓鼓地回过身，抱胸坐正。

步月橙被菲菲的模样逗笑，想不到竟把她绕晕了。

看她还在纠结步月橙的话，左手知道，右手又不知道，两只眼珠都呈螺旋状了。

步月橙探起身子，抬手摸了摸菲菲的小脑瓜，宠溺的笑了笑。

“这种事情弄不清楚也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啊。”

在这个空间里，步月橙和菲菲同属虚体，所以她能碰到菲菲。

菲菲也是比较好哄，刚才的阴霾瞬间消失，冲步月橙点头甜甜的笑。

“嗯嗯～”

去到不夜天，李牧言拿出工作牌，守门的人放他进员工通道。

换上制服，李牧言身上的稚气少了几分，在五彩斑斓灯光的照射下，几乎看不出他真实的年龄。

步月橙和李牧言同时皱眉，对于这种充满欲望和迷乱的地方，两人从内心深处就很抵触。

倒是菲菲适应能力很强，转眼跟着动感十足的音乐跳起了舞。

菲菲的舞滑稽幼稚，如果没有配上这音乐，看着就像在做广播体操。

午夜，一黑一红的豪车驶入不夜天。

段经理早早等候在门口，见车上的人下来，立马让身边的人去帮忙停车。

“李总，小李总，三零三的老总们都已经到了。”

李瑾点头，熟门熟路进去不夜天。

段经理悄悄在李博昀耳边说：“小李总，吕经理刚招了个小子，和您说的那个人有点像。”

说着段经理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李博昀看。

“这小子本事不小啊，竟然能混进来。”

李博昀警铃大作，立马生了危机感，他侧头和段经理说了什么，段经理点头离开。

李牧言用了点计谋，让三零三的服务生腹泻，然后自己顺势接替他的工作。

李牧言拿着酒水敲了敲包间的房门，得到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他用余光打量包间里的人，都是些纨绔子弟和美艳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