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正义秩序是维护了弱者而制约了强者，以凯莎为至强者维系着强弱稳定，使得已知宇宙处于相对于和平的状态，那么莫甘娜所崇尚的自由堕落主义就是彻彻底底与之相反。

否定神权主义，否定以神来主导，任何的生命都有机会成为至高存在，没有规矩约束，也没有所谓的神来定罪。

这两种是已知宇宙内为数不多存在的秩序理念。

其实在之前也有很多的秩序理念，但这些理念最终都泯灭于宇宙长河之中，没有扩大影响范围。

凯莎带着英气的眼眸注视着不远处的冥王，身为正义秩序的维系者，她尊重任何一种新生秩序的诞生。

只要这种秩序与正义秩序不违背，并且没有造成已知宇宙大规模的混乱，她允许新生秩序的存在。

毕竟...

宇宙很大很大，正义秩序的影响也无法扩散到已知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它只能影响到实力较强的一些宇航级文明，纠正这些文明的理念。

如若有新生的理念，只要不与正义秩序违背，允许以新生理念管理这些文明附近的星域。

这些所谓的新生理念就有些像是地方政策一样，只要中心纲要与天使所崇尚的正义秩序相符就是可以的。

所以...

冥王代表的什么理念呢？

凯莎的左手轻轻敲击了一下王椅，刹那间她跟冥王所在的星域像是被隔开了一般，四周的任何通讯监视皆是无法介入其中，包括她身后的哪一众天使也都被隔离开来。

茫茫一片纯白领域，有且只有她以及冥王二人。

“从你的言论中能够听出来，你似乎对我所坚守的正义秩序很有意见...”屏蔽了无关人员后，凯莎缓缓开口问道。

“据我所了解的来看...是这样的。”

跟凯莎这种同样能够建立影响到宇宙秩序的缔造者对话，白枭倒是不失耐心。

“对于正义秩序，我的评价是...否定宇宙的发展规律。”

“？”

听着冥王的说法，凯莎眉头一挑。

“否定宇宙发展规律？在正义秩序领导已知宇宙发展的一万多年时间内，已知宇宙的稳定是肉眼可见的...除了卡尔、莫甘娜这些意图破坏这份稳定的份子存在外...正义秩序很符合宇宙发展规律。”

“你的评价似乎并不准确。”

听到凯莎的反驳，白枭点了点头，能将正义秩序维系一万多年的时间的确说明了凯莎的实力。

只可惜...有问题的秩序终究是有问题的。

“你维系的平衡，无非就是制约强者，帮扶弱者，虚假的平衡罢了。”白枭那带着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以为你帮扶了弱者是为了他们好，你错了，当弱者以为强者是他们的羽翼时，他们更容易迷失在欲望之中，认为是理所应当的索取。”

“你以为你制约了强者，就能让强者不去侵略弱者，你又错了，制约强者，让这些本应该能强大起来的人无法获得资源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你定义了善与恶，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善良与邪恶，差别无非在于强者以及无法认清现实的弱者...”

“宇宙发展的规律是必然提升的，而你抑制了强者变强，让弱者失去了天敌，放纵着他们，看似平衡的秩序，事实上已经严重阻碍了宇宙的总体发展...”

...

“这是最优的选择，于那些较强的文明以及那些较弱的文明而言，这是公平的平衡。”凯莎打断着白枭的说法。

“公平？”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哪有什么公平？所谓的公平无非就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所谓的商量无非就是强者对弱者看似无威压的质问...”

“你觉得是公平...那是因为你是制定规则的人罢了。”

凯莎又一次沉默了，在这种理念问题上冥王似乎总能抓住一些逻辑漏洞，并且给予她反击。

...

凯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状态。

白枭彻彻底底的将正义秩序剖析开来，将秩序的劣势放上台面，这些东西或许没有人敢去跟凯莎说。

或许凯莎内心也很清楚正义秩序的弊端，尤其是在虚空这个概念出现之后，一个更高维的威胁出现，秩序问题凯莎不可能不清楚。

正义秩序的核心就是需要一名至强者让这虚假的天平处于相对平稳的状态，而虚空出现，彻底威胁到了她天使的统治地位。

面对这一问题，凯莎选择的是否定虚空生命...并强调神的判断，暗地里她又偷偷摸摸研究着虚空质...

面对冥王说的这些问题，凯莎也没有露出什么震惊之色，身为正义秩序的缔造者又见证了已知宇宙这一万多年的发展，她早已明晓这些问题。

“所以...你觉得正义秩序会崩塌...天使的统治会垮塌？”

沉默了数秒之后凯莎反问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