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曼父亲追问道。

“请您帮我联系下理查，他们是同事。作为李曼的哥哥和我前妻的朋友，也许他可以劝她化干戈为玉帛，我愿意给她补偿。”

“伟云，我们还要给她赔偿？你忘了么，港城的朋友们说的，你的那些画就是她和那个婆子卖出去的。”

“李曼，那些画并不是我给她的，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她是自己花钱买走的，至于怎么买走的我真的不知道。”王伟云前一段时间天天和李曼因为这几幅被拍卖的画争吵，现在提起来都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李曼，不要再和伟云吵了，忘记那些画吧。就算是伟云给她的，也是应该的。”说到底李父和李曼想的差不多，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清清白白嫁过去，而不是一个婚前就私奔十年的名声。

李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拨通了理查的电话。电话那边听到他的来意后，很遗憾的告诉自己的叔叔。虽然他很想帮忙，但是曹思琴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出发去平城出差了。

李父把理查的话，告诉在场其他几个人之后，屋里陷入了沉默。他们比其他人都更清楚，明天新闻登出来的内容是什么，所以格外害怕明天的到来。

“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马婆子中午还在家洗衣服呢，曹思琴突然给她挂了电话。让她准备半个月左右的行李，下午跟她一起坐火车去平城出差。

“不走，留下来明天出门让人看热闹？前几天记者采访的时候，你和胡平的那些独家爆料明天可就上报了。”曹思琴想起那天记者和她聊完之后，记者又去找了马婆子和胡平采访了下当年的具体细节。

等马婆子从曹思琴口中，知道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马婆子看着曹思琴波澜不惊的脸，觉得这个目标有点腹黑的潜质，还特别能沉得住气。

“那以后别人会不会议论您啊？”马婆子觉得这么一闹，曹思琴的名声就更大了，甚至有很多类似王伟云的男性会诋毁她。

“我是做太太小姐们生意的，她们觉得我好就够了。你也不要把这个事情想的太大。海城永远不缺花边新闻，这个事情再过半个月就烟消云散了。

顶多每当我和我前夫再出现在报纸上的时候，有人把这个事翻出来说下罢了。可惜了李小姐，她还不如当初做了二太太跟着去法国呢。”曹思琴说的云淡风轻，一点看不出她有替李曼可惜的样子。

“是啊，这都是自作孽啊。要不是他们自己想的馊主意，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第二天报纸内容登出来后，果然有些文人替王伟云说话。以爱情之名，为两个人的私奔做了浪漫的解读。艺术家就是自由和浪漫的，没有爱情的婚姻对他来说是牢笼。

这几个文人回家后，莫不遭到了来自夫人或者姨太太们的白眼和语言攻击。你说的是人话？就算你做了，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还要说出来。我们女人出门被人骂死的你懂不懂？

之后海城几个的女性名人，也都在专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王先生你说你想追求爱情，我们姑且可以理解。但你大可以和你不爱的前妻离婚，再娶你心爱的李小姐。可是你一言不发，没有给前妻留下一分钱，就带着新的爱人去国外一去十年。这不是追求爱情，这是对另一个女人有罪的加害。

更有一个厉害的女作家，在报纸上提醒李曼，小心不远的将来王伟云画家会有新的爱人。如果你认为自己没有曹小姐的能力，那么请记得多跟王先生要点分手费。

虽然这些花边新闻，不至于影响王伟云的工作。但是学校里的一些老师，还是对他敬而远之了。

李曼则是被报纸上那个女作者堪称诅咒的文章气疯了，她想约那个女作家出来，跟她解释清楚当初的事情。但是无论通过谁邀请对方，对方只是回复一句，我对牺牲另一个女人去追求自己爱情的故事，完全不感兴趣，并不想了解。

理查的太太，每天都会把这些报纸上的新内容，挂电话告诉在平城的曹思琴。她实在厌烦透了丈夫的这门亲戚，如同时下海城的已婚夫人们。

半个月后，港城富商，热烈追求海城影后的新闻登上了各大报纸。曹思琴在大家注意力都已经被转移后，带着马婆子回到了海城，和王伟云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

李曼期待的风光大嫁没有成真，为了避免再被舆论影响自己的事业，王伟云和她只是办了手续后，简单的宴请了下亲朋友好友。

婚后多年的李曼，丈夫的名气越来越大，她的不安也随之增多。无论怎么安慰自己，她都能感觉到丈夫和自己的话越来越少。有次王伟云醉酒时，感慨道，以前的你有那么多奇思妙想，现在怎么变得没那么有趣了。

曹思琴的事业蒸蒸日上，十年后带着已经人到暮年的马婆子，移居香港工作。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意中人，两个人举办了简单的婚宴。

想起二十多年前，马婆子向往过蕾丝做一身旗袍的事情。她亲手给马婆子做了一件满是刺绣的旗袍，外面用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