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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终于上班了

90年代初期,准确的说是1994年7月,这是我工作的理论时间。真正上班却经历了一个过程。

我们这些统招生赶上了毕业分配,爸爸拿着派遣证去人事局报到时没有带着我。回来时简要说了说,放下了也找了个亲戚让她关照。后来参加工作才知道是老家房西伯伯的表弟媳,按辈分我叫她表婶子,刚认识的时候还误会叫了多年的表姑,到现在见面都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我按专业被分配到农林局。

上班之前,我在表哥的五金厂打了一段时间的工,算叫冲压工吧。就是把废旧下脚料用小冲床冲压成小的自行车配件,二次利用,钢板已经加工过大的铁件了,再在剩余的地方最大限度的加工出配件。刚毕业就去打工,表哥照顾我给我安排了个轻松的工位,这种活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干的。我和姥姥姥爷一起住,有时姥姥去我的姨家住几天,我就学会了蒸馒头。这段经历挺好,让我提前看到了生活的不易。

在进入单位后的第一个岗位是加油工,在距离县城30里地的一个乡镇所在地,我们单位的下属有个油站,我们一起分配的三个人一起去锻炼了。大概待了10个月的时间才回到机关。

10个月的时间挺难忘,几个人倒班。加油站坐落在一个两条路之间的三角地带,一个大院子,北面是加油站,院里有仓库、宿舍,还有一个向南面向公路的农机门市部。我们几个负责加油站,农机门市部有专门工作人员负责。晚上油站有一个人值班,其他人休息。白天两个人,还得有人照顾着院里卖散机油的。卖散机油是倒刨皮,在一个大油桶里装着,先称出总重量,卖出去时再称一下,相减就是卖的重量。听着挺简单,可刚一卖时一是紧张二是手生,还犯了多给人家算错一斤半斤的错误。那种公斤称不熟悉确实容易出错,发现错误后提心吊胆的,不知是谁的机油出了错,怕人家找回来。时间长了,成了熟练工,没再出过差。无他,惟手熟尔。

在这10个月的工作中,结识了我的几个一辈子的兄弟们,我们那时都挺团结,在艰苦的环境中也是患难见真情吧。我第一次吃到了一种好长时间都忘却不了的清真食品,叫“回头”。简单的说就是方形的馅饼,面裹上馅弄成长条对着三折的那种。当时是奢侈品吧,一个一块钱,我们的工资才200多点,一次一个人怎么也吃5-6个吧。我们都得下个决心才能吃上一顿。有时也会有朋友请我们吃顿大餐,但主食肯定是我们必点的“回头”,一定是大快朵颐。味道在心头,回忆在心头,感情在心头。

不过,有一个朋友远离了我们,可能是性格不同吧,或是被社会经历割离了我们的感情。智者抬人,愚者抬杠。我这个现在也没什么联系的朋友大体是爱抬杠的人吧,也没见他抬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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