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尘的话,虽说有脑补的成分,但说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泽忠没有说话,无疑也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泽忠大哥,有件事很奇怪啊。”
“既然大姑娘和天剑是同一届的,那她怎么还在武府。”
“这百年难遇的绝世天才,总不可能是因为毕不了业的缘故吧?”
国尘心中着实好奇。
“大姑娘至今还在武府待着,当然是有原因的。”
“她曾立下誓言,不破了天剑在武府留下的种种记录,就此生不出武府。”
泽忠道出缘由,同时也开始明白司马娇娇为何会如此欣赏国尘了。
方才和国尘的一番交谈,国尘每每都能抓住其中的重点,其思维之敏捷,完全不像是一个乡间高校的在校生。
而且从国尘的谈吐来看,他知道自身的不足,也清楚和别人的差距,但却仍能表现的不卑不亢。
国尘展现出的这种心态,甚至比泽忠过去见过的很多人都要来的强大。
在泽忠看来,心强人才强。
心智越发坚定的人,最后往往越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国尘现在看着实力是不行,可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个道理,泽忠可是再明白不过了。
“不破天剑的记录,就一辈子都不出武府?”
“大姑娘对自己都这么狠?”
国尘懂了,那大姑娘绝对是个狠人啊!
“这不奇怪,大姑娘本也是人中龙凤。”
“要不是一直被天剑压着,她早已走出武府,在世上闯出一片天了。”
“听说前些时候,大姑娘的爷爷病危,不过由于已经立下誓言,她也没有回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在她的爷爷去世后,大姑娘就干脆在武府摆起了灵堂,亲自披上麻衣,为老人家守丧七天七夜。”
说到这里,泽忠亦是轻叹了口气。
国尘一时也是相对无言。
足足过了好一会,国尘才道:“大姑娘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是啊,敢在武府摆下灵堂,自武府创建以来,从未有过这种事。”
“可偏偏大姑娘就做到了。”
泽忠言语中多少有着钦佩之意。
国尘对此倒是能理解。
照司马娇娇说的,武府里头,可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要在武府里摆下灵堂,其难度可想而知。
国尘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大姑娘当初要在武府为自己的爷爷守丧的时候,会遭到何等的非议和责难了。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灵堂在武府一摆就是七天。
从这也能看出大姑娘的强势。
国尘道:“泽忠大哥,你能不能说说,大姑娘的实力到底如何?”
“具体如何,我是不得而知。”
“但也是有例子可以参考的。”
“在武府的时候,大姑娘曾先后挑战天剑三次。”
“第一次,天剑只用一只手就打赢了大姑娘。”
“第二次,天剑凭拳脚功夫,完胜大姑娘。”
“第三次,天剑随手捡了根树枝,一招就击败了大姑娘。”
泽忠的话,说的很清晰明了。
从中也能看出,大姑娘的实力一直是在进步的。
而且是进步的相当之快。
国尘听到泽忠说大姑娘第三次挑战的时候,他本能的就想起了那晚轩无心随手拿起树枝,一招秒杀了巨型野猪的事。
尽管情景相似,可国尘明白,大姑娘比巨型野猪厉害多了。
毕竟轩无心打巨型野猪的时候,已是处在身心俱疲的状态。
见国尘不吭声,泽忠就问道:“怎么样,我说的这些,对你有没有帮助?”
回过神来的国尘,亦是连忙道:“啊,很有帮助,谢谢了。”
“可惜大姑娘没有继续再挑战天剑,否则我们就能更直观的看出二人之间的差距了。”
泽忠有些惋惜的道。
国尘摇头道:“不,其实大姑娘和天剑二人的实力对比,已经很明显了吧。”
“这话怎么说?”
泽忠不明其意。
“泽忠大哥,如果我是大姑娘的话,我也不会再继续挑战天剑了。”
“因为我还不想死。”
国尘显然比泽忠看的通透。
“国尘,你是说,大姑娘已经能逼到天剑完全认真起来了吗?”
泽忠瞳孔猛的一缩,黑黝黝的大脸上,有这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在大姑娘第三次挑战天剑的时候,天剑虽然赢了,还赢的很轻松的样子,但那何尝又不是天剑对大姑娘的警告。”
“这次是拿树枝,下次天剑就真的要拔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