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最近老感觉我这里，这个胃老是疼。不知道是不是阑尾炎了。”

“那里是肾，兄弟，还有胃疼跟阑尾炎没有半毛钱关系。另外我这里是外科，你要找的应该是李医生。他在隔壁。”

那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啊！抱歉抱歉。”

等他走后，季衡百无聊赖地拿起了那本已经看了半个月的书。没一会就又放下来。

今天天气不错，正是中午，阳光正好。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他真的很想与白昴一起行动。想到这，他看向了桌上的手机。因为他的还在元鲠手里，所以白昴就把这个给他应急。

壁纸是他与白昴的合照，之前无聊的时候拍的，又顺手帮他设了壁纸。拍的并不好，白昴的轮廓都有些模糊，但他一直都没换。

他思索着什么时候再拍一张，好一会才想起是为了看时间:“十一点二十，还有十分钟。快下班了。”

这个点白昴应该已经回去了，他一边思考着中午应该吃些什么，一边整理着东西。

他今天照例一个病人都没有看，桌面摆放依然整齐，很快就弄好了。

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季衡只得又坐了下去:“请进。诶！昴。怎么样？”

医生的门除了给个别疾病的病人看病外，基本都是开的，他抬眼就可以看到站在门口的白昴。

白昴的表情告诉他，他这一趟并不轻松:“你现在有病人吗？”

“如你所见。”

*****

梵奕被安置在贺洋曾经住过的病房里。这里已经被打扫干净，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元鲠也没有管退院的问题，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派的上用场。

白昴在来的路上将情况大致说一下:“他的手臂伤的很重。”

季衡在看到梵奕后着实吃惊不小。白昴见此愈发担忧:“很严重吗？”

季衡摇了摇头:“说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没吃过饱饭我都信。身体太弱，再加上连续多天断食不休息。还有打击过大。只能说，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

元鲠忙问道:“那他具体什么时候能醒呢？”

季衡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口气愈发的不好:“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醒了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他略显气愤的态度让元鲠有些尴尬:“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季衡不想理他，小心地拉起了梵奕的袖子。一股腥甜的味道散发了出来。元鲠和白昴已经看过，再见一次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但季衡都足足僵持了不下三十秒才拿起了旁边的消毒水:“昴。你帮他量体温。元鲠。别傻站着了。去拿几瓶消炎药和葡萄糖。”

等季衡终于检查完他的身体状况，帮他将伤口包扎好，打好消炎针后他才松了口气。

白昴帮他倒了一杯水：“怎么样了？”

季衡先喝了一大口才说:“轻微感染，主要是营养不良。”他的视线转移到了桌上的笔记，“这就是你们在郝玲房间里发现的东西？”

两人点头。

“里面写的什么?”

元鲠答道:“是郝玲的日记。”

季衡一时噎住了，女孩子的秘密他无意打探，显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几人犹豫了很长时间，季衡才说:“还是看看吧，说不准里面有她当天不回家的原因。”

两人点头，但没有人动。

季衡咳了一声:“元警官。这种事不是警方做的吗？”

“即使是警方也需要有证人在场。”

季衡试探性地问:“那我们一起?”

元鲠毫不犹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