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黑了点，严肃得像个门神。”

两人聊着来到二楼探组的办公区。韩先楚从办公桌下拿出一堆文件，随口调侃道：“别花痴了！王长顺那一刀把他的输精管挑断了，现在相当于被阉过了。”

姚芳瞪大眼睛惊呼道：“我去！稀有人士啊！这要是放到柳山动物公园肯定能收不少票。”

韩先楚失笑道：“女孩子嘴别太损。昨晚没回去，我先去给你嫂子打个电话。材料全部在这里，你整理一下，自己拿去入档，有问题给我打电话。”说着，向洗手间走去。

“韩哥你不仗义！”

“中午请你涮肉。”

深夜凌晨，龙山区南速立交桥是环城干道、城市快道、郊区出入口的交汇点，龙盘蛇舞的立交桥上车辆往来不绝。

立交桥底下光两条柏油铺路交叉而过，形成一个十字路口，暖黄色的照明光线，致使周遭景物略显幽暗、斑驳和模糊；十字路口四个直角的绿化地上竖着4根近10米高，三人合抱宽的水泥承重柱。

一名身材瘦小，背着蛇皮袋的老人，手持一米长的铁钩在绿化丛中溜达。陆续勾出几个塑料瓶，老人来到金杯车的后截位，有意无意地把头贴近关半拉的车窗……

“啪！”一声，车厢内闪起一束白炽强光，映出一张脸色惨白，咧嘴翻唇，红舌外吐，形象可怖的女性面孔。老人立时吓得大声啾叫，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脚并用倒爬着远离金杯车。

老人眼看就要晕过去，金杯车内的灯光闭落了，女人的脸也消失不见。金杯车驾驶位的玻璃摇了下来，探出一张国字脸的男人面孔，正笑得合不拢嘴，丢出一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笑骂道：“赶紧滚。”

老人微张着嘴，神情恍惚地看着地上的食物，抓起矿泉水拧开了往嘴里猛灌，转眼小半瓶水不见了，才慌不迭拽着蛇皮袋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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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日恁祖宗，操恁娘舅……”老人远去的方向，传来了阵阵怒骂。

金杯车内是何迎风、李应先以及姚芳三人。何迎风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见姚芳在后座上躺平，双手捂着肚子，正咯咯咯笑个不停，不由得嘴角也泛起一丝轻笑。

李应先在驾驶位上也是乐到无力，批评道：“你这丫头太坏，老头差点被你吓死了。”

“吓死，也是他该。”姚芳喘着粗气，不利索地说道。

这是何迎风调任龙山区刑侦大队接触的第一个案子，蹲点一个盘踞在城市边缘飞车抢劫的团伙，算上今晚在这个立交桥下蹲点六天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这种蹲点任务对执行警员地耐性是绝对考验。三人之中就属姚芳的折磨感最深，因此引发这么一出恶作剧。

李应先收起笑容，看着时间道：“得，今晚应该没戏唱了。咱们收了，让老陈他们自己去蹲着吧。”

姚芳举手赞成道：“走走走，无聊死了。这种任务应该由治安和派出所承办嘛。刑侦警力本来就少，哪里经得起这样浪费。”

“闲无聊你来来刑侦干嘛，要刺激去缉毒啊。”李应先挤兑了一句。

姚芳大喇喇道：“行啊，你帮我推荐、推荐。”

“自己给老肖打报告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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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老姚的忠心教徒。”

“没办法，谁叫你姓姚呢，这可是个免死金牌。你当老肖他赔得起？要能把你换了，我也不要。”

“去去去……”姚芳嗔怒道：“你们就是看不起人。”

何迎风听惯了两人的嘴仗，独自点了根烟解乏，便听姚芳排斥道：“车里本来就闷，还老抽烟，想把人呛死吗？”

“不好意思，没考虑那么多。”何迎风嘴上致歉着，随手把烟捻灭。

“脑子不是用来摆设的。”姚芳在后面不依不饶地道：“二手烟危害更大总该懂吧？”

李应先拿起对讲机准备喊话，闻言转头道：“你干嘛，看小何老实好欺负？”

“我在讲事实，车内就是闷嘛。他老实……哼。”姚芳说得白眼连连，明显表露出对李应先话的不认可。

李应先知道姚芳不是个听劝的主，只好对何迎风苦笑道：“别往心里去，咱们好男不和女斗。”

“她说的在理。”何迎风淡笑着应了声，仍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李应先还想着再说两句，对讲机已响起沙沙的电流声，伴随一个浑厚的声音急促喊道：“老李，老李，目标出现，我们这边得手两架，还有一辆朝你们点位去了，车辆红色的男装250，嫌犯两名，拦下来。”

“他妈的跑了才来说。”李应先谩骂着把对讲机往驾驶台丢去，连忙发动车子，而屁股后头已经传来摩托车轰鸣声和警笛声。

李应先赶忙换档轰油门，猛打方向……金杯车一个斜后切入，车身打横堵在了路口，摩托车已经相距不过百米。

李应先迅速开门下车，打开强光手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