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排上队，心想：“难道没人知道脑波仪？”

等他领了号牌，才反应过来——排队只是取个号牌罢了。

他拿到的号牌是第十二号。

随着时间临近，人越来越多，大楼外的广场上黑鸦鸦的一片。

于凡正站着发呆，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让让，让让。我排在前面，让我过去一下。”

于凡感到身后有人挤过来，转身准备让开，就听得“兹”的一声。他转头一看，在自己衣服右肩的位置，被抹了一道粗粗的油渍。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身后男子手里攥着几根烤串儿，连声道歉。

“没事儿。”于凡拿出纸巾，把油渍擦了擦，“洗一下就是了。”

“真不好意思。我看要十点了，就有点着急。”

“这么急，你几号啊？”

“十一号。你呢？”

“我拿的十二号。”于凡一边说，一面端详起这个男子来。

男子身材魁梧，头大如斗，样貌平庸。如果此人不是个子高壮、有个大头，估计丢人堆里就找不出来了。看他那身装束，全是名牌，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那我们的号挨得很近啊。挺有缘分！”男子说，“一起挤进去吧。不然一会儿怕是来不及。”

“行。你身子壮，你先。我帮你拿着串儿，跟着你。”

“好！”男子把烤串儿递给于凡，然后往楼前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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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门边站好，男子接过一半烤串儿，留了一半在于凡手中，说：“你也没吃早饭吧？分了！”

于凡一笑，也不客气，和他一同吃起来。一边吃，两人一边交谈起来。

“我叫魏民。你呢？”

“我叫于凡。你玩什么游戏？现在。”

“我很少玩游戏。”

“哪你来这儿？！”

“我爸逼我来的，说我就知道瞎玩，叫我来这应聘工作。”

“看你这一身，你家应该挺有钱的。”

“我也搞不懂。我爸在工厂上班的，应该没什么钱。但他又说，我家祖上传下不少钱。”

“都祖传了你爸还叫你来？不至于需要那五千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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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需要的。现在需要了。我爸说我要是不来，以后就不资助我了。还叫我哥也别给我钱。”

“你还有哥？”

“是啊。我哥开了家公司，我爸给的钱。”

“那你现在等于是被抛弃了。为你默哀。”

“同哀。”

……

两人谈笑风生，感觉非常投机。

“重新认识一下。”魏民伸出硕大的右手，“魏民，二十二岁。江湖人称‘大头’。”

“于凡，二十岁。网名‘肥鱼’。”于凡伸出胖胖的右手。

两人握手。接着就是交换手机号码，互添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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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穆洁把一个U盘递给主管。

“把游戏都更新一下。更新后检查清楚，版本是1.1.033。”

“好。”主管应声后离开。

伍莫走过来问：“师妹，昨天不都准备好了？”

“伍师兄。昨晚老大来电，确定了，走精英路线。这第一批的人，宁缺毋滥。你看外面有多少人？我不信找不出十个好苗子。”

“意思是提高游戏难度了？”

“嗯。”

伍莫皱皱眉，若有所思。

穆洁接过主管手中的U盘，看了看时间，对伍莫说：“伍师兄，马上十点了。准备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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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莫对主管说：“人太多了，要注意秩序。你安排好人，一次放二十个进来。十个十个的上二楼测。测完的从侧门出。明白了？”

“明白了。”主管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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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魏民东张西望。

于凡不解，问：“大头，看什么呢？”

“看美女……咯！这边过来一个。红毛女，蛮性感的！”

于凡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见墙边正挤过来四个人，两男两女。

魏民说的红毛女是个一头红发的女人，全身黑色皮装，确实性感。再看，就发现其中一个染成白发的男子，竟然还是熟人。

“呵！”白发男子走近，也看到了于凡，“这不是肥鱼吗？！竟然敢出门了。皮痒了？”

“白头。”于凡正视着他，“一对一你不是对手，仗着人多拽什么！很牛？”

“老子就是牛！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白头挥起拳头就要动手。

一旁的魏民向前一挤，就把白头挤开了去。

“吔？有帮手了啊这回！来来来，一起上！”

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