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性强,听得她面色一僵,拿膝盖顶住他欺过来的身体,弱声商量:“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只睡觉……”
“不行。”他盯着她的脸拒绝。
她抬头看去,房间灯光半明半暗,他眼中并无半分柔情之意,反而盛满强烈的控制欲。
她心中忐忑,匆忙躲避他的视线,只将自己往被子里钻,问:“你现在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了吗?”
“那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他趁她松懈间隙,蛮不讲理地挤占了进去。
宁雅怔愕,转头面向他:“我哪里没考虑你?”
“你现在心里有我吗?”他很了然地吐露出自己的不满,在上方强势看着她,“从来到现在开口闭口惦记别人,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她张张嘴,起初说不出话,顿了几秒,才开口:“你神经。”
“那我现在发点神经。”他趁势使力,抓着她的肩骨死死按住。
宁雅挣脱不过,想抬腿反抗,却被他整个人欺压在下,根本动不了分毫。
“你想强迫我?”她红了眼问。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延至锁骨处,再抬眼看她,眼神冰冷:“我们是夫妻,我这样算强迫了你?”
夫妻……
她脑袋发懵,被他一提醒,想到什么,快速说:“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为什么要回去?”
“家里窗户没关,我不放心。”借口想得太仓促,说完自己都觉得拙劣。
他一句话将她打发:“我回去过了,窗户都关着。”
她实在待不住,又软下语气央求:“我在这儿睡不着,想回去。”
他不管不顾,充耳不闻。
她心里一紧,试探着唤他:“易钧……”
“闭嘴。”
他头一回冷漠地打断她,让她生生愣住,如视生人般看他。
心底的答案若隐若现,就差一个印证的突破口。
他面色冷酷,迫切地突破她的分神时刻。
……
最后的语气听像是打着商量,但她明确更多的是敷衍。
宁雅的脑袋着实乱糟糟的,一边是对他无法言喻的怀疑,一边又是精神上的释放,两种想法皆占据着,快要将她撑破。
但没过多久,后者居上,她闭上眼,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就当做是一场修行。
她或许该庆幸,他对她颇有技巧性,只是在关键时刻,态度强硬地让她没有还手之力。
原来他并不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而是刻意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宁雅心头漫出一丝绝望。
而她身后的人,却持久未入眠。
次日醒来,还未睁眼,宁雅就感觉身体似压了千斤重,昨晚的记忆复苏,她深深透了口气。
有只胳膊横在腰间,她被固得难受,拿手去挣开,反被收得更紧。
“再睡一会。”他不容拒绝道。
为防止他再有无节制的念头,她使劲耸肩去推他:“我要上厕所。”
以为他还会死缠着她,没想到他朝另一边翻了个身,松开了她。
宁雅得到自由空间,心宽了会,立刻拉开被子,身上一阵凉意,她什么也没穿。
脚一落地,她抱着双臂准备去找衣服,无意间抬头撞见床上平躺的男人,正睁着眼瞧她,满眼红血丝。
她面色一窘,却也没辙,飞奔向卫生间,她的衣服全在那儿。
一进门,她快速穿衣,渐渐想起刚才,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这是怎么了,已经怀疑了他,却又跟他上了床,可又能怎么办,他们已经结婚了。
想起这点,她又掩面叹气,打开水龙头掬了冷水往脸上拍,暗说要保持清醒。
整理完毕出去后,他也起来了,什么都没说,错身进了卫生间。
宁雅抬头瞥他一眼,再次瞧见眼中通红的血丝,他这是整晚没睡?
门在身后被关上,她看向乱糟糟的床,过去抓住被子扬手摊平,拍得没有一丝褶皱才停下。
然后她一转头,瞧见了他这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心底在蠢蠢欲动,想冲上去找答案,下一刻听从内心想法,她直接上前拿了起来。
这是他常用的手机,按开去看本机号码,也是她早已熟知的。
但她没放弃,去看屏幕上的各类图标,一些具有身份记录标识的应用全被她依次点了遍,都没有任何疑点。
退出后,她怔然思索,究竟是哪儿不对劲,却注意到角落的微信图标。
刚才没点开,是因为压根没觉得这有问题。
但随着点开后,看到里面仅有的几个联系人,她顿时生疑。
虽说不了解他的圈子,但从他之前聊过的日常中,也知道他平时交友甚多,不可能仅这些屈指可数的联络人。
上面最近的聊天对象是她自己,翻开记录都是她熟悉的对话,而往下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