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幼稚了，再不快点长大，难受的只会是你自己！我不可能一直迁就你的！”

大吵一架后，刘珊珊气冲冲地拿着打工攒下的存折摔门离开，临走前还丢给刘琳琳一句：“哼，你干脆去死算了，我一个人倒也清净。”

那竟然是她对刘琳琳说的最后一句话。

四年来，没有一封邮件一通电话，姐妹两个人都极为狠绝，就好像在比输赢、较高低一般。只是，刘琳琳还没有来得及原谅她就已经去世，刘珊珊也没有机会向她忏悔当年的幼稚错误，两两无期的此刻，刘珊珊竟是同刘琳琳的未婚夫站在海边，望着汹涌的海浪，刘珊珊心里也是冰冷一片。

“琳琳说过，等到我们结婚后就去国外找你。”海风吹打着赵末陆的脸颊，他不得已而眯起眼睛，叹息一声，道：“她虽然很少和我说你的事情，可我知道，她很爱你。”

别说了。

“她一直渴望有个自己的家，我想她除了扮演姐姐的角色，也在扮演着母亲，大概她也想给你找一位合适的父亲。”

别再说下去了。

“她戴着珍珠项链的样子是最美的，我一直忘不了。”赵末陆转头望向刘珊珊，“就像现在的你一样，珊珊，你能答应我吗？一直戴着珍珠项链，让我能在你的身上感受到她的存在，求你了。”

刘珊珊终于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肆意流淌。赵末陆在这时伸出双臂，将她轻轻地抱进自己怀里，那种举动好像是两只感同身受的困兽在互相舔舐伤口。

“你放心，我会代替琳琳来爱你的，你不是孤单一人。”赵末陆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刘珊珊抽泣着，她悲怆地发现，四年前的错误并非是刻意为之。就像她说的，她和刘琳琳的品味总是那么相似，除了项链，还有男人。

把赵末陆这个男人送给我吧，姐姐，最起码……我不是别的女人。刘珊珊在心中这样恳求。

5.

十一月一日下午四点二十七分，周六，大凶。

临近冬末的天气干冷异常，刘珊珊这些日子有些头疼，她懒得去医院，赵末陆便总是给她煮姜水来驱寒。

远在国外的室友何佳音好几次打电话来催她回去参加毕业前的论文检测，她都以暂时走不开而请何佳音帮忙。偶尔电话是赵末陆接到的，他好奇刘珊珊在国外的同学们，刘珊珊就把入学集体照给他看。

站在她左边的就是何佳音。而右边的那个呢，是高雨，也是中国去留学的。

“等到我姐姐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就和我一起去那边吧。”刘珊珊偎在赵末陆怀里。

赵末陆却问，“今天是你回来的第几天？”

“第十天。为什么问这个？”

“真快。”他笑一下，“时间快到了。”话刚说完，厨房里传来水沸的声音，他赶忙推开刘珊珊。

刘珊珊不明白赵末陆的话，而下一秒，江一恒突然打电话给她。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江一恒开口就是这样一句。

刘珊珊谨慎地起身走向玄关，压低声音说道，“方便。出了什么事？”

“等等，你现在该不会是和你姐姐的未婚夫在一起吧？”

“哦，我和他在我姐姐的公寓。”

江一恒高声道：“快逃！”

“什么？”

“刘珊珊，根本我调查到的结果显示，他可能十分危险，我找到了许多可疑之处，你现在就到我这里来，我把找到的东西交给你！”

挂断电话后，刘珊珊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赵末陆恰巧从厨房里走出来，望着刘珊珊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谁打给你的？”

“啊，那个……是酒店的服务生，她要我回去缴纳一下住房费用，那……我先过去一下。”说着，刘珊珊就抓起外套和拎包打算离开。

赵末陆作势跟上她：“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刘珊珊反应过激了，怕他起疑，她赶忙调整语调说，“我是说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很快就回来。”

赵末陆虽然还有疑问，但他没有再勉强她，只笑笑说，“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刘珊珊点点头，走出公寓，然后飞快地奔下楼去。她叫了出租车，来到档案局时正看到江一恒靠在门外的车旁等她。见她来了，他打开车门要她坐上去。

刘珊珊气喘吁吁地在车子里问他，“你发现什么了？”

江一恒手握着方向盘朝前方驶去，他告诉刘珊珊，“自从你上次对我说你怀疑他是害死你姐姐的凶手后，我就开始四处调查。然后我发现整件事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你姐姐生前总是头疼，还曾要我陪同她一起去看过医生。”

“头疼？”

“没错，做了脑CT后，并没有异状。但你姐姐又去做了胃部检查，然后发现胃里残留着一种药物。是那种药物令你姐姐总是头疼不已，而且那种药是没有通过国家检测的，也就是说，市面上不允许那种药物出现，可它偏偏出现在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