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现在还记得崇祯初年,陕西贼寇丛生,各路贼寇杀绅抢粮,陕西百姓无不怨声载道,
崇祯九年,我当初还是陕西巡抚,多亏了各位乡贤给官军支援粮草,我和洪督师才能彻底剿灭贼寇,让各位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现在凤翔府被贼寇占领,如果朝廷大军不及时剿灭,大家的田产必被贼寇没收,各位的性命也将难保!
但是,朝廷近几年,连年用兵剿匪,甚至还要对付辽东鞑子,已经无力承担陕西军费,因此希望大家踊跃捐饷捐粮。”
底下一阵议论之声,士绅心里一阵mmp,这孙传庭一没军费就薅我们,我们又不是大明户部尚书找我们干什么?
一位士绅站起来道:“官军缺粮缺饷,我们自然愿意捐助,我出五百两!”
“我出三百两!”
“我出两百两!”
一群人紧跟着报价。
孙传庭不想和他们废话,手上茶杯一摔,一大群士兵蜂拥而至!
所有乡绅全部被控制住。
一名武功(县名)的士绅无法忍受心中怒火:
“孙传庭,你上次骗我们地,骗我们粮,一个月前又淹了我的田,现在又要我们捐粮捐饷!凭什么!”
孙传庭手一横,旁边的士兵直接一刀砍断他的喉咙!
众人吓的瑟瑟发抖,有人甚至想跑,可是被士兵牢牢控制。
“凭什么?凭你们侵占军田,凭你们肆意兼并,凭你们无视百姓死活!陕西贼寇皆因你们而起,闯、献二贼屡剿不灭皆因你们之过,我大明今日之乱皆因你们之祸!
你们如此罪大恶极还敢给本督说凭什么?”
“全杀了!”
孙传庭手准备往下放。
“我捐!我捐!”
“我捐五万两!”
“我捐两千石粮食!”
……
所有士绅被押往客房,等粮食、军饷送到才能返回。
程玉林担忧孙传庭这么做,会影响仕途,跑来劝谏。
“督师,为何如此大动干戈,您这么做,他们回去肯定会想办法,通过朝廷中的奸佞弹劾您的。”
“忠敏,放心吧,陛下虽然性子比较急,但不是忠jian不分之人。”
程玉林道:“我倒不是担心陛下现在会调任督师,我是担心督师以后的仕途。”
孙传庭挥了挥手。
“管不了那么远了,只要大明度过这次难关,我孙传庭死有何惧!”
“督师!请受玉林一拜!”
程玉林说完,对孙传庭深深一拜。
程玉林继续道:“督师,据河南的消息,李自成连破河南东部城邑十余座,并且罗汝才已经和李自成汇合,现在归德府几乎全部沦陷,开封府的洧川、许州、鄢陵、郾城也已经城破,整个河南中东部已经全部被李自成占领。属下担心河南局势会进一步恶化。”
“忠敏以为李自成下一步动向?”
“向西是禹州,向北是开封,这次李自成和罗汝才汇合,号称大军五十万,属下以为李自成很有可能再围开封。”
孙传庭最不希望的就是这种可能,开封一旦被围,马上就会挑起朝廷的神经,朝廷必将再起大军,救援开封。
现在情况不如以前,官军各部之间很难协调,加上短时间内两位督师阵亡,对士气打击很大,正面已经不是农民的对手,贸然与李自成决战胜算不大。
孙传庭更担心秦寇会趁此机会攻打西安。
“秦寇近日可有什么动向?”
程玉林道:“收聚流民,重分土地。秦寇并没有和李自成一样搞均田免赋,而是将田地作为战功赏赐给有功士兵,凤翔的大部分流民给士兵租种。”
孙传庭意识到秦寇并没走闯、献二人摊大饼式的道路,而是用制度提高士兵作战的积极性稳步发展。
“秦寇之患胜过二贼数倍,新军加紧训练。忠敏走,跟本督去城外视察。”
嬴政依旧在书房批阅各种公文,虽然只是一府之地,但现在事事初定,需要关注的地方有很多。
工部尚书王戊上书,大旱数年,现在正值春季,为提高粮食产量建议重修凤翔水利,希望户部拨款拨粮。
户部尚书侯成上书,如今虽然户籍进行了重新统计,可士兵大部分继承了凤翔的田产,佃农依旧无产,不承担赋税责任,府库日后并无增项,建议提高商税。
嬴政是一阵头大?都是原秦国九卿官员,是因为没有做过基层工作吗?要重修水利,要修哪条河?大致需要多少徭役?大致需要多少钱粮?
要提高商税,关于哪些民生的货物不能调整,哪些贵重货物需要调整?调整比例是多少?不说清楚,引发底层百姓生活成本增加怎么办?
还是因为换了丞相的原因?
“小小一府之地都处理不好,要这些人有何用!”嬴政把奏疏狠狠拍在桌上。
旁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