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饮而尽,递给身边的服务员后才转身看他们,“你们继续,我失陪。”
说完,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沈蓁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唇角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
她转过脸看傅容礼,试探道,“那个女孩我看着不错,虽然是孤儿,但是有个叔叔,也算清白。重要是时聿喜欢。咱们傅家也不是只看家世的人,如果他能够定下来,倒也不如成全了他。”
“你就是这么当继母的?给继子找个孤儿?”
傅容礼脸色晦暗不明。
他平时不管,到哪并不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龃龉。
但沈蓁平时也算识大体,家里也都照顾得挑不出错,所以很多事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并不代表他不重视自己的儿子。
这事既然是沈蓁主动提起,他也就顺着问一句。
沈蓁无辜道,“你这是冤枉我了,是时聿自己看上的,怎么就给我安罪名了?”
“你说家里谁管得住他?他向来我行我素,你看看现在北城上流圈子里的名媛千金谁敢嫁给他?你给他找联姻对象碰了多少软钉子心里没点数?”
她边说边看了一眼傅容礼的脸色,见他正常,继续道,“我这是看他好不容易自己看上一个,就想着这女孩如果真能让他定下来的话倒也不错,至少结婚后他也能定下心来好好回总公司上班。”
这话说得傅容礼面色和缓了几分,不过也只是昵了她一眼,并未表明态度。
他傅家再不注重家世,也不可能贸贸然娶一个连普通都做不到的女人。
沈蓁见好就收,并未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急不得,铺垫已经打好,就看事情的发展了。
傅时聿本想走出去找时绥,却忽然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一股热流像是从尾椎骨窜上四肢百骸,似想起什么,脸色迅速沉下来。
他掉头走出宴会厅,直接进了私人电梯,往酒店顶楼自己专属的总统套房走,同时拨通傅九电话,“我在顶楼总套,去找时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