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界’？虽与虚神界不同，却是板上钉钉的第五步专属特征！”皓阳墨目光呆滞，一眼辨认出两头龙凤的层次。

左家门前，两位虚神召唤出的神兽虚影，直接失控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被剥夺了一切抵抗之力。

“不可能，没有人能同时拥有双神兽血脉！”皓阳晟不甘嘶吼，却不得不跪趴下来。

他化身獙狐，受到上位者压制，心底本能涌起大恐怖，不敢对这两头至强神兽龇牙。

“神兽，不过是人族赐予的爵位封号，它们血脉很稀奇么？”

吴煊两拳打退大修士围攻，淡漠开口道：“死！”

话音落，天上神龙怒吟，一甩长尾，往下刺来。

同时，火凰也垂落纤细翅膀，翼尖与那龙尾融合，如天神巨剑捅下凡尘。

唰！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水火神力化成的毁灭之剑，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刺，便将那皓阳恒碾死，

再一搅，虚神后期的皓阳粼也瞬间陨落！

这场变故，使所有人被惊呆。

两尊第五步大修士，其中一人还是后期，就这么轻描淡写被斩杀。

而据大家所知，吴煊连第四步巅峰都未到，这已经不叫越阶而战，称之为‘越境杀敌’更为准确。

“太恐怖了，此子堪称当世第一妖孽，放眼岁月长河都无几人能比肩！逃！”

皓阳墨吓得亡魂皆冒，连忙躲入附近民宅藏匿。

“人头丹，凝！”

吴煊瞥了此人一眼，暂时懒得管，继续炼丹。

饕餮吐出刚才收来的真火，将左邱明等负隅顽抗者杀死，青莲五行丹阵往中心坍塌，最终炼成一千一百二十五粒人头丹，个个有鼻有眼，面目痛苦，通体被丹纹笼罩，散发出熠熠光辉。

可笑，左家以为傍上皓阳氏就能无恙，最后却被皓阳氏的神火烧死满门，所谓因果报应，就在于此。

“全是玄丹，不枉我一番辛苦祭炼，收！”

吴煊以神念检查，最终满意点头，控制紫玉葫芦收了所有丹药。

以玄丹品质，这些人头丹光芒数千年都不会熄灭，正好拿来挂路灯照明，改善城里的民生基础。

虽然残酷，却能震慑宵小，使后人背叛人族之前，免不了要好好思量一番，是否做好了吊路灯的准备？

“好了，该轮到你这条野狗上路了。”

吴煊收了至强神通，低头漠视皓阳晟，淡淡道：“吴某说过，你是善是恶，是生是死，全在我一念之间。刚才你道我是个笑话，现在呢？”

“我服，我心服口服，吴公子慢动手，你且听我一言！”

皓阳晟趴在地上发抖，见师尊始终不出手，他是真的怕了。

“给你一个呼吸时间，放吧。”

吴煊抬脚，踩住獙狐的头颅，同时武魂、真灵回归，镇压它身处这片虚空。

只有这样，才能踩碎它的每一寸血肉，每一粒

细胞，践行刚才的誓言。

皓阳晟彻底被死亡的恐惧笼罩，也不顾吴煊讽刺他说话为放屁，急忙劝道：“吴公子是聪明人，我师尊和城里诸位大能始终不出手，无非是顾忌脸面，不肯以大欺小。以公子实力，大能之下几无敌手，今夜必能安然脱身此劫。若你杀我，就是给了我师尊出手的借口，届时大能者下场，你便是有法宝护体，又如何能逃得性命？请公子三思！”

他语速极快，硬生生赶在三息前说完，期冀地看向吴煊。

而吴煊笑了。

“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年轻人跟你一样单纯，仗着自己后台背景劝我饶他一命。”

“后来呢？”

皓阳晟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后来？”

吴煊耸了耸肩，指着皓阳墨逃亡的方向淡淡道：“后来我将他千刀万剐，而他所谓的后台背景，在我面前如丧家之犬一般，躲在茅厕中向神祇祈祷。”

“你说的是……皓阳宁？”

皓阳晟明白了吴煊的意志，身体颤抖更加剧烈了，嘶吼道：“那个无名小卒怎配与我相比？我是神通者，未来有希望突破五阶，成为氏族下代神子，甚至成就大能，做皓阳氏圣主！吴煊，你不要冲动，杀了我，你也要陪葬！”

“不，你已没有未来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苍老叹息。

“老师？”

皓阳晟闻言惊喜大叫：“老师快救我！我要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把他碎尸万段，钉上历史耻辱柱！”

吴煊冷眼扫去，来人头发灰白，满脸皱纹，最重要是衣着朴素，慈眉善目，与乡间老伯无异。

但吴煊知道，此人名叫皓阳赤禹，是一尊货真价实的氏族王者，且比寻常王者手段更加冷酷，皓阳氏与离云氏敌对期间，他曾一举焚杀过数百万平民，连魔怪都要自愧不如。

“想知道为师不出手的原因吗？”

赤禹王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