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橘黄色的灯光照着,整个房间弥漫着柔和的光晕,阳台上,多肉充满生机的站成一排,像个值班的小战士,各个形态各异,惹人喜爱 ,天使之泪开的高雅,姬胧月开的茂盛,桃蛋开的可爱,桃美人开的鲜艳。
橙一躺在吊椅上,一条腿在地上来回的蹬着,让摇椅慢慢通通的晃个不停,另一条腿蜷缩在吊椅上的超大牛油果玩偶下,双手紧紧抱着,头与牛油果玩偶的头相贴。
阳台的窗户没关,冷风嗖嗖刮个不停,橙一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飘起来,像没根的浮萍,风一吹,就飘荡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橙一用手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嘴里念叨着:“风,你把我发型都给吹乱了,看来你这是在给我彰显你的魅力,哎呀!不要吹了。”
风停了,手还在不停的整理头发,但不用镜子,仿佛对自己每根头发丝都了如指掌,闭上双眼,也能将它们归位。
“咚咚咚,”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正在理头发的心思,手伸向身后摸索着,一小会儿后,碰到了个冰冰凉凉的手机屏幕。
小手一捞,手机翻转在掌心中,正对着自己,屏幕上的三个大字显而易见“大魔头。”
“大魔头”是橙一对景荡的称呼,名字听起来是不那么友善,但是与他本人倒是挺般配的,在橙一心里,不是他打架有多么的令人害怕,而是他生气吃醋的时候在她的心底才是个大魔头,可爱而坏。
橙一没有见过景荡发飙要杀人的模样,就算是上次王雪佳丽娜的事情,听陆明哲说在景荡这还没有到大鱼的程度,只能说算个小虾米,对她们这样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荡的这样已经很内敛了,要是真见到景荡那个模样,自己也会被吓了一个大跳,反正橙一是没见过景荡那个模样。
橙一认为那样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像秋日的枯草一样微弱渺茫,但在不知道的同时,又在进行着燎原之火,风一吹,没法扑灭。
橙一滑动到了绿色的接通键,抢先说话,开了个小玩笑:“小哥,你谁呀?打错了吧?”
这话一出,她自己就想笑了,真是没事找事。
她的内心中住着一位淘气调皮可爱的公主。
隔着手机,都能听见对方无奈又放荡的笑声,清晰脆耳,脑海里不自觉的勾勒出了手机外等我那位听到这句话时的脑中三个大疑问,又被高速运转的大脑转换成了清晰的脑回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才会笑起来。
“我是你爸爸!”景荡撂下这么一句话,将橙一的话给反击。
橙一觉得这人吹牛都不带脑子的,我爸就在下方的客厅里看电视呢!
“我是你爷爷!”橙一也不甘示弱,跟他开着玩笑,说完得逞极了。
景荡没有在跟着接话,转换成了一种认输的语气答道:
“是,我的女王陛下。”
听了这话,橙一脸上脸上的得逞与嘴角的坏笑全都消失,心跳怦怦地跳,浑身燥热,脸颊微烫,连呼吸都是热的,全身上下仿佛置身于炼丹炉中。
滚烫而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