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回学校还是注意着训练时间,但是高强度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
她逐渐感觉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练习小半天就要休息好一会儿。
其实这样也好,对肚子里的宝宝好。
时柔这样安慰自己,只是多少有些拖进度,就连训练的老师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时柔,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看要不多休息几天?反正你已经对自己苛刻到近乎完美了。”
老师其实还想补一句,跟不疯魔不成活似的。
时柔的额角挂着豆大的汗珠。
她摇摇头,“没事老师,不需要几天,每天练习给我多一点休息时间就够了。”
老师沉默不语,只能同意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时柔孕吐非常厉害,特别是常常一出练习室,她就能在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大吐特吐。
孟驰的衬衫根本就不管用了。
好多个晚上的反胃感都是她硬生生忍下来的。
直到为期还剩半个月的训练结束。
时柔跟着整个北方赛区的舞蹈生坐着大巴去沪上参加柏林大赛。
出发那一天,孟驰的电话如期而至。
男人好像在办公室,那头传来的是纸张莎莎的翻页声。
时柔刚好上大巴,听到那头如同含着磁性沙粒的男人的声线。
“我已经叫人在那边给你安排了酒店,也备好了车。”
时柔的心情很明快。
因为等到这一天去沪上参加比赛,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车就不用了阿驰,我跟着他们一起坐大巴去,晚上就能到。”
孟驰听着时柔雀跃的声音,心情也一片大好,语气也柔和下来。
“那晚上到了给我打电话。”
时柔应了一声“好。”
到沪上的时候刚好是晚上六七点,她提着行李箱等着孟驰安排好的酒店的侍者来接。
好巧不巧,带着她一过去竟然刚刚好选择的是这次大赛方给参赛者安排的酒店。
只不过时柔被一路带往顶楼的总统套房,而其他的比赛选手们都是在一二层的普通客房。
直到晚上她因为坐了这么久的大巴胃里心里还有些不舒服,拒绝孟驰备的车也是这个原因。
小车更加封闭,味道更为浓烈,这一晃半个月她更加忍受不了了。
时柔比同行的人都慢了一拍到了餐厅,坐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那个叫时柔的什么来路啊?一个学生能住的起总统套房?这虽然算不上是沪上最贵的酒店,但是也在市中心吧。”
有人还不信,“你亲眼见到她去总统套房的?”
大巴车里有个刘婷的舞蹈生一开始就坐到时柔旁边,本来车上聊得还挺好。
时柔得知她来自北湖舞蹈大学,这也是第一次参加柏林舞蹈大赛。
但是一下车刘婷本来想挽着时柔的手臂一起去一二楼找房间,没成想时柔被大厅的经理一路接到顶楼。
八卦之魂已经在她心中燃起,这个时候从众心理占据主导。
她也开始出声:“我亲眼所见哦!该不会是大赛方安排的吧?她是不是走后门了?”
时柔端着餐盘垂着眼睑,分不清楚她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样的。
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她的到来,让大家都安静了不少。
接着时柔放下餐盘搁下筷子,出声道:“我没走后门,这是我未婚夫给我订的房间,我跟你们一样是学校专业组选出来的。”
说完,她便开始闷头吃饭,一个大巴车的舞蹈生都不说话了。
刘婷一直都觉得时柔人说话声音软软的,也很礼貌,在背后这么说她真的不太好。
于是她主动端着餐盘过来给时柔道歉,“对不起啊,时柔,我这个人嘴巴碎了点,绝对不是有意的。”
时柔闷声将饭吃完,去前台换了酒店房间。
她将她的房间换到了跟所有舞蹈生一层楼,然后给孟驰打电话过去。
“阿驰,我换房间了,总统套房这么大的房间住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
时柔随便说了一个理由。
孟驰在那头轻笑,“那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时柔是挺想的,想得不行,每天晚上她要抱着他的衬衫才能睡得着。
谁知道没过几天他的衬衫也没有用了。
她觉得想要缓解她怀孕的不舒服,只要人在她身边就好了。
就可以埋在他的脖颈间,充分嗅闻他的味道。
她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对自己的父亲开始有感应了。
时柔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的行李箱,还是婉拒了,“你不是说你这几天集团有事吗?而且你要是来了我...”
“我什么?”
男人坐在给时柔买的房子的主卧室的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