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凯握住了王文的手。

“我在手术室外等你！”

“我要吃猪蹄汤，京北的烤鸭！”

“嗯，你从手术室出来就能看到了！”

程瑾想说这些都吃不了，但想着自己这句话多少有点扫兴，还是转身离开病房，吩咐护士准备一下手术设备，重新手术。

王文再一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蓝色的手术室门被缓缓关闭，门内的程瑾给了门外的王小凯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个手术他做了很多，哪怕战场上被炸碎了半边脸的士兵他都能给人组好，这种手术对他来说也就是练手级别。

手术室内，王文被盖了几层绿布，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她能很清楚的观察到手术室里的情况。

程瑾手里拿着一根记号笔走过来，眼神带着温和：“现在我需要在你脸上画线，因为一块骨头的缺失会造成整个脸部的不协调，我的方案是让你整张脸看起来正常一点，比例也更协调！”

透过对面的镜面反射，王文看到程瑾在她的脸上画了几条虚线。

程瑾也探头看了眼，接着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多看一会儿，等你再睁眼它们就不见了！”手指动了动，示意麻醉师给药。

王文笑了笑，看着镜面上的那个有些残破的圆脸姑娘，心里默默说了句，再见了我的脸。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

药效起来了。

等了几分钟！

“准备手术！”

接过手术刀，程瑾的眼神立刻变得严肃，这大概就是医生的本能吧！

门外，王小凯给孟洋发了个信息，他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跟王文一样，有事说事。

信息刚过去一秒，电话就响了。

“怎么就到感染的地步了呢，我家宝儿那么可爱的一张脸，她平时都可稀罕了，还说是这张脸给她带的好运气！”

“我姐表现的没有那么难过！”

“谁难过放面子上，你姐多大人了，就是不想你担心所以才装得那么无所谓。”

孟洋聊了几句，还是决定要过来一趟。

“不行不行不行，我得过去一趟，这一天我这心慌就没停过，还指望你给我传来点好消息呢，白指望了！”

这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王小凯看着挂断的电话无语了。

这又不是他能左右的。

“先生，您这边需要缴费，因为术后恢复需要一个月之久，住院需要半个月左右，您这边先补交费用我给您做好记录。”

一个小护士走过来叫他，王小凯看了眼手里的手术同意书，起身跟着护士去了缴费窗口。

从钱包里翻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嘀~”

“不好意思先生，余额好像不够！”

不够？自己这几年的奖学金都在里面了怎么会不够？

“手术费用多少？”

工作人员说了个数字，王小凯叹了口气，确实不够。

“你先扣一下，余下的……”

“刷我的卡！”一只好看的手伸了过来，食指上还有一枚菩提戒指。

“你怎么这么快？”

王小凯拿过自己的卡，看着孟洋气喘吁吁像是跑过来的样子有些疑惑。

而且今天头上也没前几天装扮的那么严实！

“我们拍外景的地方就在这不远！哎哟，累死我了，咋样啊现在？”

孟洋穿得高跟鞋，刚刚从门口一路小跑进来，小腿都有点抽筋了。

“在手术了，还要一会儿。”

王小凯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孟洋也一屁股靠了过去，一条腿就这么大喇喇的架在他腿上。

“捏捏，抽筋了！”

王小凯也习惯了，小的时候她姐就经常带着孟洋在家里玩，有的时候一待就是半个月，那个时候俩人欺负他小，总是指派他做这做那，捶腿捏腰更是经常干！

“算了算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孟洋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推开王小凯准备下手的手。

“差点忘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得亏她今天穿得是一条黄色雪纺长裤，换成短裤，这姿势，唉，不雅观！

现在倒是学会注意形象了？

王小凯感叹了一声岁月无常！

“咕咕咕……”

孟洋抬腿的动作一顿，看到王小凯戏谑的眼神，面色不改。

“肚子饿没听过吗？今天一天都在忙工作，饭也没顾上吃！”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说的所谓的心慌……”

“是真的！”

是饿得！

王小凯起身把手术相关的东西放进护士给的文件袋里。

“走吧，先去吃饭，手术还要一会儿！”

臭弟弟！

孟洋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

“猪蹄汤，京北烤鸭！”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