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会来不及简直是天经地义。

还是被以琛叫醒的，他不知何时起的床，已经一身清爽，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你的电话。”

“哦。”默笙困难的睁开眼睛，伸手去拿，猛的又缩回来。“你、你……先出去。”

以琛扬眉，好象在质疑他出去的必要性，不过还是合作的点点头，转身离开卧室。

一接起来就被同去香港的KK姐狂飙：“赵阿笙，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们都在机场等你一个人，你给我快点，要是敢给我学乌龟慢慢吞吞，我就一脚踩烂，一锤锤死你，再把你的头盖骨卸下来当挂件……恩，挂哪边好呢？”好苦恼。

另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是同伴流氓倪永远充满学术精神的怀疑。“KK老大，头盖骨很硬的，可以穿孔吗？”

“当然，我KK是谁，随便一阳指还是九阴白骨爪……”

手机那边的两个人开始认真的商量对付头盖骨的方法，接着讨论头盖骨饰品的市场前景……

默笙毛骨悚然之余立刻挂断，开始为自己前途莫测的香港之行担心。

接下来是一阵手忙脚乱，以琛看不过去，一把抓住她。“你能不能有条理点。”

他还好意思说！默笙气恼，“要不是你……”一时口快的人及时顿住。

要不是他什么？以琛心神一荡，连忙收起满脑的遐思，拿起车钥匙，看起来正经得不得了。“你快点，收好东西我送你过去。”

“好啊，可是你上班来得及吗？”默笙犹豫。

以琛似笑非笑的，“你不是怪我耽误你吗？不管来不来得及，我总要将功赎罪。”

想起他要赎的罪，默笙的脸一路红到机场。

一到机场，默笙迫不及待的下车，却被以琛拉住。

“我来……”声音突然顿住，默笙愣愣的看着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广州的时候。

以琛微笑，看着她的眼睛。“默笙，你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默笙脑中立刻冒出KK姐拿着铁锤的画面……死定！

连再见都省了，默笙拿着行李转身就跑。

奔跑中忍不住低头看那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冬日的阳光下，如此璀璨。

“正红色，2002年5月生产，原产地中国广东……”

她在说什么？默笙看着嘴里念念有词的流氓倪，她是不是又在研究什么？这位倪小姐也是杂志社的怪人之一，有研究任何看得到的东西的癖好，外表看来文静典雅，却被人叫做流氓，原因是“研究”色情小说时被抓。

“流氓，你说什么？”

“你瞪了快半小时的东西啊。”流氓指指桌上的电话。

有、有吗？

“来来来，最关键的研究，试试通话质量怎么样。”流氓拿起话筒塞在她手里，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洗澡了。

默笙呆了一下，看着手中的话筒，下意识的开始拨号。

很快响起以琛沉稳的声音。“默笙。”

默笙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心有灵犀？

“来电显示。”

这样啊。“……你下班了没有？”

“……你打的是家里的电话。”

“……”默笙懊恼，都怪流氓，她都没想好说什么她就把电话塞给她。

那边也静默了一会，默笙都能感觉到以琛在叹气。“你去香港两天都做了什么？”

“哦……”默笙立刻开始报告行踪，没话说的时候以琛总会不经意的提起另一个话题，一个电话居然打了将近一小时，挂了电话，默笙还沉浸在刚刚的电话中。

“看来这个电话机的通话质量还不错。”洗完澡出来的流氓倪摸着下巴定下结论。

而那边的以琛挂了电话，拿起钢笔，却迟迟没有写一个字。

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咳嗽，她的感冒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事务所最近连战告捷，每周的例行会议后，大家都笑嘻嘻的不肯散会，摆明了要敲三位大律师一顿。碰上老袁这种老板又是顶爱热闹，豪迈的大手一挥，大方的说：“行行行，要去哪里庆祝随便你们说，一切费用你们何律师全包了。”

搞了半天他是慷他人之慨？会议结束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以琛开口，言简意赅。“理由。”

“还要理由？”老袁一副趣怪的表情，“你难道不知道自古以来挨宰的都是功臣吗？功劳越大宰得越快。”

有道理。以琛受教，点头认宰。

大家登时一片欢呼，热烈的讨论起地点，意见虽然很不统一，倒是极有一致的捡贵的挑。

向恒边听边摇头对以琛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以琛笑笑，倒是无所谓。

说了半天还没个定案，一片吵闹声中突然听到有人提议。“我们去何律师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