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的一瞬，我萧条的一生。

第五章

“何、何律师？”美婷吃惊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何律师，你不是在医院吗？”

“今天早上出院。”以琛简短的回答，“美婷，等会你把ance跨国并购案的资料拿到我办公室来。”

“好。”美婷习惯性的点头，等以琛高挺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何律师回来工作了，而他甚至才刚刚出院。

向恒从外面回来就直接推开了以琛办公室的门，看到他果然埋首文件中，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听到美婷说还不相信，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哪回事？”以琛从文件中抬头看着他，他脸色还带着一点白，目光却是清湛有神的。

“不要跟我装傻，我记得你后天才能出院吧，请问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提前出院了。”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事务所没有你也不会倒。”

“这倒未必。”以琛扬扬手中的文件，“我记得这方面你和老袁并不擅长。”

向恒哼了一声。“我们再不济也不会在谈判桌前倒下。”

“向恒。”以琛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奈的看着老友，“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正常的时候你是不会……”向恒看了看他，直截了当的问：“她去了？”

以琛眼神暗了暗，不答反问：“你找她的？”

向恒点头，看了看以琛的脸色，叹气，“看来我是弄巧成拙。”

“不，我要谢谢你。”以琛淡淡的说，“若非她给我重重的一击，我怎么会彻底的清醒。”

“你……”向恒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以琛看着他，一脸平静，“我和她已经彻底结束了。不，应该说，我的一厢情愿彻底结束了。”

晚上十一点，以琛停好车走入电梯，脑子里还在转着后天谈判的细节。这段日子他好象都没有在十点以前回来过，手头好几个案子同时进行，天天忙的天昏地暗。向恒早放弃劝他，老袁则整天乐呵乐呵的算着本季度收入会增加多少，笑嘻嘻的说要给他准备一副最好的棺木。

其实他何尝不是疲惫万分，只是他太需要这种忙碌。

电梯“叮”的一声，十二楼到了。以琛走出电梯，边掏钥匙准备开门。所有动作在看到门口的人的瞬间僵住。

她穿了一条薄薄的毛衣，抱膝坐在他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怔怔的盯着前方的地面。

以琛心一紧，随即冷然的说：“你来干什么？”

她似乎才发现他，抬起头来。她看起来过得很不好，神色憔悴，眼中都是彷徨不定，好象陷入了某种困境而走投无路。

“以琛。”她开口，低低的，完全的答非所问，“你还要不要我？”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以琛只能狠狠的瞪着她，神情仿佛见了鬼。她的声音又小又轻，可是这样寂静的夜晚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努力抓回一丝理智，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门。“进来。”

以琛站在阳台上，寒冷的夜风使他清醒了许多。她向来都有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本事，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所以他更要冷静，不然必定溃不成军。

他走进客厅。“你要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啤酒和纯净水。”他记得她最爱喝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默笙摇摇头。

以琛没有强求，在沙发坐下，完全是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默笙料不到他那样客气生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以琛看着她，略略讽刺的说：“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似乎是想红杏出墙，而我很荣幸的成为你看中的……”他停住没说，可默笙完全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脸色蓦的发白，言语能伤人到什么地步，她总算见识到了，难堪之下只能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没有什么？”以琛紧迫的视线盯着她，“难道你没有结婚？那只不过是你用来挡我的拙劣借口。”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九分的笃定，他的怀疑是有依据的，他知道她一直一个人住，她甚至还去相亲……

如果是这样，以琛心中浮起淡淡的苦涩，挡他的借口啊，但是，那隐隐的喜悦又不住的从心底冒出来。

然而默笙却没有给他期望的答案，局促转开的目光里流露着淡淡的……不安。

不用她说，以琛也完全明白了。什么理智，什么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怒和难堪充塞他整个身躯。

何以琛，这个一厢情愿的小丑你还要当到什么时候！

“好，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在中国的秘密情人，还是你见不得人的外遇？赵默笙，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他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的手掐上她的脖子。

“不是……我……我和他……”默笙被他的怒火吓住了，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