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涵感觉到有人在她腿肚子上踢了一脚,她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这一跪她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身子一歪,半坐在腿上。绝不能让人莫名其妙占了便宜!
听着身后的人一个个退出房间,最后还‘啪嗒’一声上了锁。
‘好大排场’闫涵内心暗暗腹诽,在黑头套下翻了个大大白眼。
“就是她吗?”一道深沉喑哑的声音传来。
一旁跪着的秦树,尊敬回道:“是。”
“你把她头套取了。”
秦树慌张:“二哥。”
“无妨。”二哥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照做。
秦树这才把闫涵头上的黑头套取下,头套一取,室内的陈设映入眼帘,屋外阳光明媚,屋内却有些昏暗。
坐在上首的‘二哥’,俯视着闫涵,一大半脸都埋在了阴影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藏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波动,他很快将情绪掩饰下去,开口问道:“几日前失踪的那几个兄弟是你的手笔吧?”
闫涵咀嚼着这句话,回忆起买男主那天她是有让管家去解决掉身后跟着的人,她笑道:“你说的兄弟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你不要装糊涂,二哥面前你不要耍花样。”秦树轻声威胁道,他很是担心闫涵乱说话让二哥心情不好,导致自己也受罚。
“秦树。”二哥开口阻止,秦树霎时顿声。
闫涵耸耸肩:“我是真的不知道,”说完看向上首的男人,一脸无辜,“要不你仔细跟我说说是哪些人,指不定我可以回忆起来。”
上首的男人表情晦暗不明,闫涵更是一脸不知者无畏,只有秦树跪在一旁一声不吭,冷汗涔涔。
半晌,寂静被少女恍然大悟的大叫打断;“你说的不会是跟踪我的那群人吧。当时我爹爹说后面有一群歹人跟着,他去看看。”
二哥大概也没想要刨问到底,转口问:“不必装聋作哑,你的目的是什么?”
“父亲担心女儿安全而已,能有什么目的呢......”闫涵笑着打哈哈。
见闫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处处打断他的思绪,毫不配合,他怒极反笑,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愠怒:“我想苏小姐应该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不用我再过多解释吧。”
恫吓我,他竟敢恫吓我!闫涵愤怒的在心里大吼。
这次被绑得匆忙,这些人没有搜身,从对话开始,闫涵就偷偷在用从胖子那儿顺来的匕首,割着绑着自己手的绳子。
她很谨慎,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发现她的小动作,对话期间,也颇有拖延时间的死鸭子嘴硬架势。
“我是你们的买家,花了十万两,理应受到好好招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结束。现在我不但被你们不由分说绑来,还在这儿被你训话,到底是谁理亏?是你们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上首的男人还未接话,一旁的秦树忍不住了,上来就揪起闫涵的头发,猛地往地上撞去。
闫涵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干脆一使劲挣断刚切了一半的绳索,顺着秦树的力道,将头低下去,一手撑地,一手迅速在秦树胳膊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闫涵没余半点力,是下了狠劲的,要不是秦树躲得快,怕是要被削一大块肉下来。
鲜血顺着他手臂流淌下来,趁着秦树脱力的空隙,闫涵迅速闪到一边。
秦树是万万想不到闫涵她身上还留着匕首,这一下,把他割蒙了,也把他吓傻了。
二哥素来雷厉风行,对办事不力的人也不会手下留情,这些年下来,大哥死了,原本的兄弟也一个个减少,他是敢怒不敢言,只心惊胆战做好自己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唯独那愚蠢的胖七回回办事不力,二哥却回回对他网开一面。
前几日惯例的集会,少了的几个弟兄一直没有下落,二哥暂且未处置他的过错,他已是心惊胆战,坐立难安。
现在又在二哥眼皮子底下,让闫涵这个贱蹄子逃脱出束缚,还反手割伤了他,这又是一过错。
他慌了。
他还不想死!他不能在这里,在二哥眼皮子底下由着这个贱蹄子胡闹,他必须制止她。
想到这里他双目逐渐赤红,怒吼一声,朝着闫涵扑来。
秦树人是瘦弱不堪,此时却爆发出一股类似于求生本能的迷之力量,抓过来是又快又狠,几个回合之后,闫涵被逼到了角落。
一个闪身不及,就被他拉住臂膀,被成年人使了全力的力道抓着,她吃痛,有点使不上力气,心里骂道:这人是想拧断她胳膊么!
她回头一挥刀,秦树赶忙放手躲开了,他一松手,闫涵一脚蹬向墙壁,飞身而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闪着银光的匕首尖端直直朝着秦树脖颈处刺去。
眼看着尖端就要没入秦树的脖颈,闫涵想象着鲜血喷射的画面,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
然而预料的画面没有呈现在眼前,她只觉得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