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厨房里,传来了袁氏和胡成青的声音,胡媚儿还在琢磨,那时候,让袁氏吃苦瓜、婆婆丁、马芷苋这些菜的,是余氏她们,可以说,家里的人,几乎都推了一把。
袁氏长期吃着这些寒性的食物,造成了她宫寒,想要再怀孕,很难!
再加上余氏折磨人的手法,袁氏后来的确是怀过孕,不过,不知不觉中,都流掉了!
一开始,胡媚儿并没有想那么多,可袁氏早年吃的菜,大多是寒性的食物,一年到头,她吃的都是寒凉是菜,春夏是婆婆丁和马芷苋,夏秋则是苦瓜,冬天就是萝卜,如果其中还有别的菜,那她也不会怀疑,问题是袁氏常年吃的,全都是寒凉的植物,这由不得她不多想。
不多时,袁氏就端着热水来了,胡成青洗漱好后,就出去了。
家里狭窄,袁氏关上门,守在门口。
胡媚儿很有安全感,这样的疼爱,是上辈子的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她在热水中倒入两粒药丸,等药丸在水中散开,她才进了木桶,缓缓闭上眼睛。
上一世,她修炼至化神境后才修成人形,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人的感情,复杂,却也真实!
这一世,袁氏给她的亲情更加纯粹,也更加深刻,她脑子里都是袁氏对她的好,所以,有人算计袁氏,她无法忍受。
药丸如水,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被打开了,随着药物进入身体,她能感觉到全身如同火烧,很热很热,灼烧般的疼痛传来,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刻钟过去了,袁氏忍不住叫了胡媚儿一声。
胡媚儿双手掐诀,桶内的水黑了不少,浓烈的药味将她身上的恶臭掩盖住了。
袁氏听不到胡媚儿的回答,不由得着急:“媚儿,你听到了吗?”
顿了顿,袁氏跟胡成青说:“这孩子,不会是睡着了吧?”
胡成青跟袁氏说:“不能吧,你进去看看,这天冷了,别生病了!”
上房,胡成菊拉着胡娇娇的手,跟她说着许多体己的话,胡娇娇满脸娇羞,胡德善的媳妇儿盛氏,胡德旺的媳妇儿龚氏,也都在胡娇娇身边。
“娇娇,小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给你绣的盖头,你看看,千万别嫌弃呀!”
胡娇娇女红不成,本想叫胡媚儿帮忙给自己绣嫁衣的,可胡媚儿不答应,她正愁,打算明天去镇上买现成,胡成菊就给了红盖头。
盛氏和龚氏凑上来抚摸着胡成菊给的红盖头:“小姑,这是县城九锦堂的红绸吧?哎哟,瞧瞧这花儿,竟然像是真的一样,小姑,这是你绣的吗?”
胡成菊摆摆手:“我哪会绣花呀,都是月儿绣的!”
胡成菊嫁到了县城楚家,生了个女儿,今年十二三岁,名叫楚月娥。
随即,大家伙就是好一顿夸赞。
胡娇娇也没觉得什么,她手艺不好,可是她命好呀,她马上就要嫁给主簿了,从此以后,她一步登天,这些人以后见到她,可都是要下跪行礼的!
三房传来的声音,让胡娇娇眉心一紧,她板着脸:“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也不让休息!”
胡成菊黑着脸:“别管他们的,可能是嫉妒吧!娇娇,你早点睡觉,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你要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胡娇娇羞涩地捂着脸,她小声跟盛氏和龚氏说:“大嫂二嫂,我这日子太赶了,我实在是绣不出嫁衣来!这可怎么办呀?”
胡成菊一拍大腿:“这有什么难的呀,你大嫂二嫂,可都是绣艺极好的,在娘家那会儿,可没少绣点荷包啊之类的贴补家用,是吧?”
盛氏干笑了几声,胡成菊所嫁的楚家,在县城也就是普通人家,盛氏和楚家沾亲带故,所以,彼此十分熟悉,盛氏娘家一般,条件甚至还不如楚家,常常需要她绣点东西贴补家用。
被胡成菊揭了老底,她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盛氏和龚氏,仗着自己是城里人,就常常一副这也不会做,那也不会做的样子出来,胡成菊直接把她的遮羞布给掀开了,她怎能高兴?
胡娇娇转身就抓着盛氏的手臂:“真的吗?大嫂,太好了!”
胡媚儿听到袁氏和胡成青的话,急得松开手,对外面喊了一声,她看了一眼桶里的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这是她第一次泡药浴,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早知道,她就早早泡药浴了。
袁氏听到胡媚儿的声音,这才没有着急冲进来,等胡媚儿穿好衣裳,收拾好自己后,她才推门进来,满屋子都是一股药味,袁氏问胡媚儿:“你吃药了?”
胡媚儿缓缓转过身来:“没有,我今天不是给那有钱人看病吗?我见他药材很多,就要了一些来,给自己熬了点药,娘,你看我现在,有什么变化没有?”
等袁氏看清楚胡梅尔,差点惊掉了下巴,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胡媚儿没瘦,可身上的皮肤却光滑细腻,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不仅如此,她的眼睛大了一圈,杏眼桃腮,除了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