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走了,你在挖什么呢?”
胡媚儿使劲在地上嗅了一口,确定没有天麻了,这才起身,举起手上的天麻:“我挖到了几个天麻,块头都还不小呢,收拾干净了,拿到镇上去,这个应该能卖不少钱呢!”
袁氏急忙走过来,把胡媚儿手上还沾着不少泥巴的天麻拿在手看,借着天边还残留下的一缕光,她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这个真的是天麻?这种土疙瘩,地里多得很,媚儿,要真是天麻的话,那我等会儿就扛着锄头来挖!”
胡媚儿哭笑不得:“娘,地里的土疙瘩多得很,你怎么知道都是天麻?天麻这个比较贵,药铺收的时候,价格也不便宜呢!”
袁氏一听,仔仔细细把这块天麻看了又看,小声嘀咕:“我看着像,那埋在地里的疙瘩,长得不都差不多嘛?”
胡媚儿无奈的笑了笑:“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药铺给那么多钱收天麻?天麻这味药材不仅因为它药效好,还因为它难得!娘,照你这么说,天麻就像地里的大白菜,那岂不是人人都来地里挖几个回去,这拿到药铺,人药铺的大夫,凭什么给你银子呀?”
胡成青也在边上说:“就是,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了!”
胡媚儿将天麻放好,趁他们不注意,放到空间戒指里,这才和他们一起下了山。
等他们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袁氏先去后院将小鸡崽抓到鸡笼里关起来,怕晚上被黄鼠狼给吃了,这才去后面露天的厨房开始做饭。
胡媚儿帮忙烧火,袁氏就在灶台上切菜、胡成青则在边上劈柴。
上房那边已经传来了余氏叫大家伙吃饭的声音,因为胡德善他们回来了,所以,今天晚上,余氏带着徐氏给大家做了满满当当两桌子的饭菜。
柳氏早就等候在门口了,听到余氏的声音,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紧接着,便是胡二头兄弟三人。
袁氏这边炒菜的时候,上房那边已经吃完了,胡成青还在惋惜:“唉,小妹他们已经吃完了!孩子他娘,要不,我们明早上做一顿,叫小妹和德善他们过来吃饭?”
袁氏想了想,说道:“这是我们分家后,第一次请小妹他们吃饭,这样吧,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去镇上割点肉,你跟爹娘和小妹他们说清楚,明天都别做饭了,来我们家吃吧!”
胡媚儿看着夫妻俩温和的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两口子的心真的很善良,全家心眼子都多,唯独这夫妻俩,心眼一个塞一个实诚。
“娘,明早上我跟你一起去吧,等会儿我把天麻给清洗干净,拿到镇上去卖了!”
袁氏点点头:“行,那你不要赖床呀!”
温暖的火光下,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很是温馨,胡成青还说再去山上砍点木头,就能建一间厨房,后面再弄一个柴房,袁氏说还要弄一个猪圈出来,说好了月底去抓小猪崽。
胡媚儿的脸上的笑容轻轻柔柔,狭长的桃花眼里,火光闪烁,这一刻,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上房那边传来了柳氏和胡成兴的声音。
“大头哪儿去了?”
“是啊,怎么不来吃饭?二头,快去找你大哥去!”
“三头,四头,你们两个是猪投胎的吗?你大哥不见了,你们还吃得下去,快去找人呀!”
随后,就看到胡二头他们兄弟三人出来找人,柳氏和胡成兴好一会儿也没出来。
余氏厉声说道:“你们俩在做什么?孩子不见了,要不是德善问起来,你们是不是压根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一辈子没吃过饭是不是,跟猪有什么区别,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
在余氏的骂声中,柳氏和胡成兴这才走了出来,柳氏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油光。
胡二头他们跑得快,很快就把屋里和房子四周找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急急忙忙跑来告诉柳氏和胡成兴:“爹,娘,没看到大哥!”
胡三头和胡四头也跑了回来:“没看到大哥!”
余氏和胡老头从屋里出来,随后,胡德善和胡德旺以及胡成刚他们也都站在了院子里。
胡老头黑着脸:“今天中午大头就没有吃饭吧!你们是怎么当人爹娘的,孩子两顿没吃饭,你们都不知道?老二,你今天干什么去了?一整天都没看到你人!”
余氏也呵斥柳氏,柳氏脸皮厚,根本不怕余氏的辱骂,她委委屈屈说:“我怎么知道,娘,你凶我也没用啊,这孩子气性大,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我猜,他肯定是因为你们不给他去镇上提亲生气呢,爹,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家大头看上张老头家的贵女了,可你们偏要叫来钱媒婆,另外给他说一个媳妇儿,他不乐意了!”
余氏一听这话,气得用手狠狠戳着柳氏的额头:“天杀的黑心婆娘,那张老头家,要三十两银子的聘礼!这么多钱,你和老二能拿得出来?这是惦记我和你爹的棺材本吧!”
柳氏咬着牙:“如果不是这事,他跑什么?”
胡成兴也在